了昏迷……
“但这种程度的雾气,对神念的消耗,已经完全超过了泉眼喷吐的速度,或许……这雾气的尽头,真的有能够吞噬青色结晶的东西?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李牧皱起眉,看着自己身前的又一座竹亭,还有在竹亭不远处昏迷了过去的那个身影,渐渐眯起了眼睛。
他这一路走来,路过了不少相似的竹亭,也看到了不少人影坐于凉亭之中苦思冥想,似乎在解答什么谜题一样。不过他却一直没有走出过迷雾,踏进凉亭,因为他在一直朝着雾气最浓厚的方向移动,想找到雾气真正的源头,而竹亭,却隔绝了雾气的侵袭,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
不过当他来到顺着雾气前行,却慢慢的来到了白石小路的尽头,在身旁小路上跌倒昏迷的身影前方不远处,就赫然矗立着最后一座凉亭。
白色小路的尽头,翠绿的竹子交接成一个干净整洁的竹亭,竹亭正中,有着一张灰白色的石桌,而在石桌上有着一个墨黑色的竹筒,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
在竹亭的上方,还悬挂着一面黑色的牌匾,上面只简单的刻着两个数字:十八。
“第十八亭?就是路的尽头吗?”
李牧微微皱眉,他已经感受到了,这雾气最浓厚的地方,就是面前的竹亭周围,再向后去,雾气却又慢慢的稀薄了起来。
他是有些好奇,竹亭中的竹筒到底记录了什么问题,不过可能是他这一路走来,没有进入过任何一个竹亭的原因,他清晰的感觉到,面前的竹亭在抗拒着自己。
这时,白色小路上,一旁的雾气一阵翻涌,形成了一道微微扭曲的旋涡,渐渐将那道昏迷的身影吞没。李牧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眼神微微一闪,便踏步向着漩涡迈去……
………
竹林某处,一片空旷的空地旁,潇潇细雨从空中洒落,竹林间三三两两的聚集着许多人,低声细语的议论着什么。
“今年的考题有些意思啊,好像比以往难了不少,我去年还解开了七道,今年在第五道题就被拦了下来。”
“可不是,不过也难怪,去年的考核也只不过开了棋林,今年四林齐开,自然是要难上不少,我们这些凑热闹的也就是过来玩玩,重头戏,还是得看那些十几亭往上的人物。”
“刘兄我记得你家可是音律世家,伯父平时可没少敲打你,你这竹筒上怎么也才七道纹路啊?嘿,不怕出去被伯父关你禁闭?”
“别提了,今年的题是难了不少,不过我也算是有所准备,想着今年怎么也得过个十,没想到被这雾气搞了一手,刚走出七亭没多久,就撑不住昏了过去。也不知道那些十几亭的怪物是怎么走到的。”
“人家可是天才,我们怎么能比,你看那些过十亭的人物,哪个不是四苑弟子,或者皇室学堂的天才,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浪荡徒,能进来一睹天才风姿就算荣幸了……”
“倒也是,那边黑衫金边的是鹿苑的,那坨白衫玉坠的是鹤苑的,唉?那身穿白纱的女子是哪里来的?我靠,十六道纹路,大牛啊!”
“礼数!礼数!别大呼小叫的,没看到连四苑的人都不怎么敢上前搭话吗?人家是西域来使,据说是古坨国小公主,赴唐进学的。”
“西域?古坨国?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前几日,西域来信,被灭国的那个小国,就是古坨国吧……”
“你娘的小声点,那是差点灭国,被两个邻国合攻,差点国都沦陷。不过后来派遣使臣来长安求助,二皇子殿下正好北伐归来,就顺便绕了一下路,友好的劝解了一下……”
“呵,老哥你所说的的劝解是指……兵分两路,从古坨国一路打到敌国都城吗?”
“这你可就不知道内幕了,当今古坨国的皇后,可是我们陛下的亲妹妹,最受宠的汶诚公主,要是按照以往我们陛下以往那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把那两国屎打出来,都算他们拉的干净……”
“粗鄙!二皇子领军,何其锐不可当,必然不会给他们做出如此肮脏之事的机会。不过听说如今古坨国小公主入京,也是陛下有着和亲的打算……”
“和亲?为什么?”
“古坨国主国度迁入唐境,国土划入唐国所有,所以说是灭国……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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