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制品。
六叔显得很高兴,当即就表示要让我们一次性吃个饱。
我来不及出声阻止,六叔就从外面屋檐下取下一块最大的腊肉进了厨房。
进去后六叔让我帮忙搭把手,他烧火我洗肉。
进去之后,我们又开始一边做饭一边闲聊。
六叔又再次提起那个话题,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了?
我组织了语言,尽量将语气放的轻描淡写,我告诉六叔,外面有一种细菌,传播速度很快,因此很多人不得不呆在家躲避细菌的传播。
六叔又问了城市的情况如何。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从之前的谈话中,我猜到六叔的孩子应该在大城市里上班,所以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六叔看我犹豫再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他直说你尽管说,我都半截埋到土里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受的住。
我也不再矫情,直接跟六叔说,我就是从城里逃难跑出来的。
至于他怎么理解看他自己了。
绝望中带希望,希望里又包含绝望,这就是我想传达给六叔模糊的答案。
他听了我说的之后,愣了一会儿后,在火光的照映下嘴里一直呢喃着好好好,却又出神地看着厨房门口。
哎,见六叔的样子,我也开始想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在老家的情况怎么样。
厨房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埋头做饭的两个人很快就把饭菜弄好端到了桌上。
腊肉蒜苗、土豆丝、还有蛋汤,菜虽然不多,但自从灾变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吃热腾腾的饭菜。
丫丫和阿杰吃的很香,特别是阿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埋头苦干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白酒,里面只剩一半多了,本来我是用来代替酒精消毒的。
但今晚适合喝上一口。
六叔兴致也很高,一杯接一杯,但没有吃饭光喝酒。
我有点歉意,毕竟阿杰吃的真的太多了,光是拳头大的饭碗阿杰都已经吃了五碗,而且还嫌不够!
六叔也很高兴,表示尽管使劲吃。
随后一句话,让我嚼到嘴里的腊肉都不是滋味。
他说反正今后也是一个人了,吃不完的...
我的食欲全无,只能看着两个小家伙开心的吃着,而整瓶酒几乎全让六叔喝完。
一是我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二是六叔这时候不需要保持清醒。
饭菜吃的很干净,甚至连菜汤都没剩。
六叔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嘴里一直还不停喃喃重复着打光棍咯,打光棍咯...
我把六叔扶进卧室以后,把桌子打扫干净,然后让两个小家伙赶紧去休息。
然后一个人来到客厅,面对着关上了的大门,坐在躺椅上,旁边福旺趴在脚下。
月光从大门上的窗户透了进来。
每一天,每一个夜晚,似乎都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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