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他,凭这个可不可以。
他跑到了最后面,不敢直视我。
小眼镜跑过来了,他压低着声音告诉我。
他说:“队长,我知道你力气很大,但这是承重柱,建议下次换一个目标。”
...
我有点无语,不是因为装X失败,而是,我什么时候又成为队长了?
小眼镜神色严肃的告诉我,他想加入我的队伍。
我没有搭理他。
最后在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至少表面上大家已经同意了,我拿来一堆木棍,里面十根短的,公平抽签,生死各安天命。
最后重新抽签的结果出来了,八个学生两个老师,两个老师一个是蒋主任,还有一个是跟随他的一个体育老师。
而另外八个学生,全是跟在汪老师身边的。
这下结果出来以后,两边的人似乎都不太满意。
蒋主任骂骂咧咧的,另外八个学生哭哭啼啼的。
我心里很烦躁,于是告诉他们,抽签是你们自己决定的,要不要去你们自己决定,没有人逼迫你们。
因为我听小眼镜说,他们在这里安顿下来后,有些本地的学生想回家,结果出校门没多远就传来惨叫声,最后逼的大家只能抱团在一起,至少有个照应,心里上或多或少有种安全感。
但出来以后生存肯定是面临的第一个大问题,所以他们都同意了抽签这个决定,只是因为我的到来把这个结果变公平了一点而已。
最后丫丫也下来了,她牵着我的手,摇了摇我,然后说:“叔叔,要不就帮帮这些哥哥姐姐吧。”
阿杰也来了,他更干脆,他和我说,他去带个头。
我阻止了他,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而且能力也适合,但他还太年轻了,最后怕不是被蒋主任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年人的勾心斗角就让我来吧。
最后迫于无奈,我答应了他们,明天会带着他们出去找寻物资。
令我意外的是,当我说要带头之后,小眼镜主动提出要跟着出去搜寻物资,我看他跃跃欲试一脸兴奋的表情,真的很无语。
我之前做销售的时候,面对哑巴也没有这么无奈过。
我回去之后找到了罗曼青和她商议了这件事,她没有阻止我,反而让我出去搜寻物资的时候找几种药品,因为她还要回学校重新做一点东西出来。
我很纳闷,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急。
她一脸耐人寻味的眼神盯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晚上再说。
等晚上的时候,罗曼青看着丫丫睡了,然后去了楼顶,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心领神会地跟着她,原来她害怕的是丫丫听到我们待会儿的谈话。
来到楼顶以后,风很大,呼啸着吹在脸上,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罗曼青开门见山的告诉我,医院必须要去。
我很震惊,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去医院,我问她不可以换个地方吗?干嘛要那么着急。
她说我得病了。
但不是身体上的。
我得病了?我突然立刻检查自身,似乎没有哪里不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再次问她。
她让我回忆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感到烦躁焦虑之类的。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有点,但我们无时无刻不是挣扎在求生的路上,烦躁焦虑不是很正常的情绪吗?
她直接否定了我,她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颇为无语,反问她,我以前是怎样的。
她推了推眼镜,然后告诉我,以前的我无论前面有再多的困难也会迎刃而上,总是一副热心肠的帮助别人,甚至她有时候觉得我太过滥好人一点。
直到长颈鹿事件过后,我的肩胛骨长出了双手后,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是整个人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她说我可能自己感觉不到,在旁人的视角里,我总是会莫名的烦躁,并且有时候会窜出一股无名火把旁人吓到。
我开始仔细回忆,好像是有那么几次因为一些小事,我感到怒不可遏,甚至把丫丫都吓到一旁缩了起来。
再加上我最近的情绪经常在心软与暴躁之间徘徊,难道我真的像罗曼青那样生病了?
但我并没有觉得很严重,也许真像罗曼青说的那样,只是我自己不觉得而已。
我问罗曼青,到底该怎么办,因为首先医院门口那怪物肯定是绕不过去的槛,必须要解决它。
罗曼青沉思了一会儿后让我先别急,只是告诉我明天先把她需要的东西带回来,然后她返回学校再去弄点东西出来。
我估计她又要鼓捣什么好东西,因此承诺她会把东西带回来的。
从楼顶下来以后我更加忧心忡忡,我开始不断读取过往的种种,我突然想起自从失去笑容以来,我内心好像确实经常感到烦闷。
难道说丢失了一种情绪对人的影响这么大?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各种社交平台看到过关于报道抑郁症的消息,说的好像就是当今的一些孩子,性格很内向,不太喜欢交流,整天把自己关在自我的世界当中,然后忘记了自己上次发出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问题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法肯定,一切只有等罗曼青研究过后才得以知晓。
另外小眼镜又跑上来找我了。
他告诉我,他一想到明天加入我的队伍,和我一起行动,就兴奋的睡不着。
我现在不仅心烦而且头也很大。
我甚至生出把他从楼顶扔下去的冲动。
我只能耐着性子,告诉他,乖乖去睡,不然休息不好明天掉队了,就得掉命了。
他本来都要走了,结果又突然想到什么,返回来跑到我身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攀附在我耳边说:“叔,你知道下面那个游乐场吗?”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游乐场,但不知道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