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6.19
昨晚大圣和我聊了很久。
对了,大圣就是小眼镜,他本名姓顾,大圣是他懂事以后自己给自己改的,因为他的偶像是齐天大圣,而且他们有相同的一点,那就是无父无母。
是的,当我得知大圣是福利院里面长大的,我心里有点诧异。
我在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孤儿这一类的群体,顶多就是班上有些同学可能父母离婚,或者其中一方病逝,像是父母都不在的,还从没遭遇过。
对于福利院这种东西,我的了解程度还仅限于电视上。
但这并不妨碍我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同情小眼镜了。
我之前在食堂里和这群学生接触过,他们都是高中生,当然,高一到高三的都有,而大圣就是一名高一的学生。
我当时还很奇怪,按理说高一的学生心智和身体各方面应该还是比较成熟了,为什么这孩子说的话老是这么跳脱,总感觉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当听到他说他是在福利院张大的时候,我心里多少有点底了。
他告诉我,那个小丑和他一样,来自福利院。
!!!
大圣和我说,小丑叫刘溪,也是从福利院出去的,平时空闲的时候会回福利院帮忙,在节假日里会扮成小丑逗大家开心,在孩子们的眼里,这就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哥哥。
但大圣又接着说后面刘溪因为遇到一些事情,再也没有来过福利院了,据说好像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
感情?
这小丑行事总感觉疯疯癫癫的,难道真的像大圣说的那样,受过什么感情上的伤害?
大圣说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据说这个游乐场是刘溪的女朋友家花了大价钱弄的,里面的设备也是花了很多钱连租代买的搞到的,起初,刘溪在游乐园里面兼职打工,就是扮演小丑,平时跟上门游玩的孩子互互动什么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游乐场老板的女儿好上了,但是遭女方家里极力反对,最后刘溪渐渐开始连福利院也不怎么回去了,慢慢的就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大圣说,听院长提起过,刘溪好像去外地打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大圣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在附近转悠想找点有用的东西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小丑,而且凭借外形,断定就是刘溪,他本来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小丑几个跳跃就消失了。
大圣惊为天人,因为那敏捷的动作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所以他偷偷跑来和我说,怀疑刘溪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建议我将他吸纳进队伍...
我感谢了大圣的好意,并且告诉他这件事我会考虑考虑。
结果他显然没听出我的敷衍,反而是一脸认真的告诉我,如果他帮助我成功收纳到刘溪,希望我的队伍能真正接纳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奈,然后告诉他,可以考虑...
说完以后,他很开心的去睡觉,然后让我明天走的时候叫一下他。
我看着他乐观天真的模样,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我羡慕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住一份纯真,另一方面,如果这份纯真给我的话,我是不会要的...
听完大圣的话,我对小丑有了大概了解。
我猜想他可能是对这块地方有什么执念,所以将游乐场作为他的落脚点,那天意外打破鬼屋的时候,我看到遗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上那女孩子估计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意外最后他们会分手,因为门当户对这种事情并不新鲜。
我站在楼顶,看着不远处的游乐场,隐约间似乎看到小丑坐在木马上,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他的夜晚是不是也很漫长。
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带着他们十人外出。
蒋主任没来,代替他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学生。
嘴巴撅的老高,一副老子谁也不服的模样。
我心里叹息,因为这就是典型的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子,我不会认为因为他的年纪小,就觉得这一切是因为大人的误导而成的。
现在上高中的孩子普遍已经是十六七岁了,我觉得最基本的是非观早已经形成了。
我读书那会儿班上总有那么两三个,已经放弃了读书,然后和社会上一些所谓的大哥掺和在一起,最后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大哥了,对班上的同学没有半点同窗之谊,经常是指手画脚这样那样的,甚至有时候还会霸凌。
我也遭遇过,被堵到厕所里然后要生活费,不给就把我扔在尿池里。
我没有妥协,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我和他们打架了,就冲着领头那个问我要钱的同班同学打。
我不管其他人的拳头,我只认准他一个打。
虽然最后我也被扔在了尿池里,但生活费保住了,那是我在农村的父母辛辛苦苦种地得来的,没理由就这样白白送给他们。
结果就是我们请家长,当我的父母从大老远的老家赶过来的时候,他们以为我在学校生出什么事端,一进来就道歉。
然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在老师调解下,我的父亲一反农民老实巴交的常态,面对对方趾高气扬的父母,我父亲当场厉声道:“打的好儿子,下次给我往死里打。”
说完之后他马上又当场道歉,就在大家以为他说错话的时候。
他说了一句影响我一辈子的话:“在老家,不听话的狗,就得挨打。”
所以一路上遇到一些糟心事情,我慢慢养成用拳头解决问题。
不听话的狗,打一顿就好了。
对方的父母在办公室里气的跳脚,但在几个老师的阻拦下,并没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见我父亲老神在在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从没想到,这个满脸皱纹,老实巴交的农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