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撒腿就跑,一路气喘吁吁跑回了家。
正巧赶上乔南抱着柴火,乔南紧张:“姐,怎么了?”
“没事,我跑着玩儿。”乔西手叉腰,吐出一口气。
乔母端着洗漱的热水,乐呵呵打趣:“现在晚上没狼了,你走路慢点,别着急。”
乔西挠挠头,抿唇。
有狼。
色狼。
她差点就被吃干抹净了。
洗漱完,乔西回屋睡觉,临睡前,她拿了个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
村里有说法,枕头底下放把剪刀,可以避免做噩梦。
虽然秦嘉树出现在梦里不能称之为噩梦,但两个人在梦里乱七八糟的,比现实还过火,让她总是睡不安稳。
为了明天有精神,她只能这么做了。
次日,乔西昏昏沉沉起床。
乔母看着没什么精神的乔西,忙上前摸了摸额头,确定温度合适,才说道:“是不是没睡好?”
乔西点点头:“嗯。”
“做梦了?”
“嗯。”乔西打了个哈欠。
乔母:“那你今晚枕头底下放把剪刀,以前你做噩梦睡不好,这个法子最有用了。”
乔西咬咬唇,苦笑了下。
她是领会到了,秦嘉树的力量太强了,哪怕她采取了措施,还是强行进入到了她的梦里。
对着她又亲又抱不说,还拉着她跑跑闹闹。
整整一夜,累死她了。
“你先洗把脸去,等下喝碗鱼汤,人能精神些。”乔母一边说,一边帮乔西倒水弄毛巾。
乔西抬头:“鱼……汤?”
“嗯,嘉树一早拿来的,我炖了一条,嘉树这会儿在厨房看着锅呢。”乔母提起来,满脸都是笑。
她勤快,天生也喜欢勤快的人。
别的不说,秦嘉树就勤快这一点,就让她再满意不过。
乔西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回来的时候,秦嘉树活力满满去抓鱼,撇撇嘴:“他倒是精神得很。”
乔母还在笑:“男娃娃嘛,就是要精神呢。”
乔西看乔母对秦嘉树赞不绝口,没有再说下去。
低下头洗脸的一瞬间,她想到,如果她把秦嘉树压着她要亲的事说给乔母,乔母肯定不会这么高兴了。
说不定,还会打秦嘉树。
算了。
秦嘉树虽然有错,也罪不至此。
……
吃饭的时候,乔母开口:“嘉树刚才跟我说,这周你放假要去市里买衣服,西西,你怎么想?”
乔西眨巴眨巴眼睛。
时间过得好快,距离结婚,没几个周末了。
“好啊。”她咽下嘴里的鱼肉,应声。
“那周末你俩去,顺便买点布回来,我给咱们家人都做一身新衣服。”乔母说着,从兜里掏出钱。
乔西摇头:“妈,我有钱,你不用给我。”
乔母瞪眼,声音大了几分:“你的钱是你自己的,我这是要给咱们家其他人弄衣服,怎么能花你一个姑娘的钱?我没养儿子还是没收入?”
她这一凶,乔东赶紧接上话茬:“妈,我的衣服都很新,不用再做了。”
乔南和乔北也跟着附和。
乔母鼻孔哼一声:“你妹妹结完婚,马上就是你要办,咱们连办两场,来的人多,肯定是要穿新衣服的,这事我决定了,没商量的。”
三兄弟便不再多嘴了。
乔西接过钱,嘴甜道:“妈,我明白你的意思,多少人等着看咱们家办结婚呢,咱们要把场子撑住,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就是。”乔母嘴一勾:“还是我闺女聪明。”
秦嘉树全程没有发言,但却在心中,默默记下了乔西的话。
他知道,哪怕是订了婚,村里还有不少男青年在打着乔西的主意,不光是村里,就连镇上,也有个齐勋。
乔西实在太优秀太美好了,如果婚礼办的寒酸,大家表面不说什么,背地里却会笑话乔西。
甚至,会觉得乔西没眼光。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
吃完早饭,秦嘉树骑车将乔西送到卫生院,便着急走了,并且说,中午他有事,让乔西自己吃饭,他傍晚再来。
乔西知道秦嘉树也有果园要打理,很懂事的没有多要求。
到了中午,她和曲海棠一起去街上吃饭。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街上的人都穿起了厚衣服,乔西拢了拢外衣,盘算着,不光要买布,还要买棉花。
她要给家里人做个新棉衣。
不是旧棉花弹松软了继续当里子的,是从里到外,都是新棉花,穿上暖和到冒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