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满脸泪水地看着雨夜。
“可若有选择的余地，谁愿意来这种地方！”
“你讨厌死了！”
说完，雨夜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拉了过去，随即一道模糊的牙印刻在小臂处，还带着点点晶莹。
雨夜一下子被骂的有些发懵，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有人骂自己呢，不过自己确实该骂。
雨夜静静地躺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么？
自己着实是不会，道歉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突然雨夜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掌心钻进来了一双温润的小手，指尖手背都传来了一阵如同丝绸的触感，那是一种从未感受到的舒适。
“为什么受伤了，不和我说呢？”
早在之前雨夜拉住即将摔倒的她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雨夜的整个右手手指、手背高高的隆起，很明显是肿了。
明明自己身处危险，却还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呢？
她没有明白，因为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也许自己以后也不会再遇见了。
“我去给你弄点凉水敷一下，虽然我也不知道对你们修炼者有没有效果，但是应该是能消肿的。”
说着就想起身，可是在越过雨夜时，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冷敷么？这样？”
只见那伸出的手掌迅速包裹了一层薄薄的冰晶，看得后者目瞪口呆。
……
醉梦人间。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双手却紧紧握在一起，两颗漂泊的心此刻相互依靠。
七七还是很感谢今晚大胆的自己的，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去主动握住一个男性的手，还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雨夜，介意讲讲你的故事么？”
“我的？没什么好讲的呀？”
“就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然后就莫名其妙被别人追杀咯！”
“诶？是那林小泉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很恨你啊？”
“大概是因为……”
雨夜大致讲了一下前因后果，把七七乐的不行，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开心。
“反正那林小泉不是什么好人，也是罪有应得！”
“那你呢？”
雨夜刚刚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她似乎也有一段悲伤的过往。
“我啊？那是很久以前了……”虽然过往令人不堪回首，但是七七觉得自己很想对他说，有些事情真的积压在心底太久了。
“从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努力地练琴，努力地学习，就是想有尊严地活下去。”
“原本我以为靠自己的能力可以改变的，可原来那是遥不可及的目标啊。”
七七想起那五万灵石，就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努力了许久的目标在韩姨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雨夜，我是不是很失败啊？什么都没有。”
雨夜听着她的倾诉，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原来她的坚强只是保护自己的脆弱，感受到了她话语间的低迷，雨夜转过头，看着她。
“我们能当朋友么？”
“我们？”
七七睁大着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不愿意么？”
“不”
“我愿意！”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朋友了！”
七七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很乱，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理清思绪，直到那一刻，她彻底乱了。
“这样你就不是一无所有了。”
“你还有我嘛！”
此刻，新月流光空几许，恍惚醉梦里，一颗芳心，万千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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