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认得就好,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交代在你手上?”孟槐不敢去碰沈桉的左手,转而去拉他的右手,“跟我出去,你呆在这里面脑子永远不可能清晰。”
沈桉手上的温度烫的吓人,孟槐拉他,他顺势就躺倒在了孟槐身上。他很高,即使相比以前已经清瘦了不少,但是孟槐还是卯足了劲儿撑着他。
沈桉躬身,下巴抵在孟槐的肩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孟槐耳背。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点,再靠近点……
这才是真正的姐姐,她才是孟槐。
孟槐艰难的移动着,但是怀里这人一点都不配合,还乱动。
“你能不能动动?非要我拖着你出去?”孟槐不耐的侧头去看这人到底在她肩膀上蹭什么,一点都不安生。
不知何时,沈桉已经离得这样近了。、
孟槐侧脸而去,唇瓣直接从沈桉的唇上擦过,然后鼻尖撞到一起。孟槐吃痛立马往后仰头,然后才震惊于刚才的事。
虽然轻若鸿毛,但是痒痒的触感尚在。
我去,亲到了!
孟槐瞪大了双眼,她倒是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有些心虚,负罪感极强。
靠在她肩上的人却皱着眉抿了抿唇,继而睁开他迷离的双眼,欲火上身,那眼神火热且直白。
沈桉直勾勾的盯着孟槐的嘴唇,他抿唇的时候,尝到了淡淡的胭脂味。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也不痛了,双手扣上孟槐的肩膀,一个转身反客为主,将孟槐压在了背后的墙上。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他的用力挤得鲜血流出的速度更快,也滴在了孟槐的身上。
孟槐双手撑着沈桉的胸口,阻止他再进一步。
“你现在发什么疯?左臂血流成那样了你别给我说你一点理智都没有。”
孟槐说对了,沈桉不是一点理智都没有,但是他想借此放纵,借此来干埋在心里从来不敢干的事。
他猛地伸手握住孟槐的手腕,孟槐的手腕多细啊,他一只手可以握住两个。然后将孟槐的手压下去,他立马倾身贴了上去,在恍惚的视线中,凭着本能和记忆找准了那张红唇。
嘴唇柔软,这样的新鲜触感直接刺激到大脑皮层,激得沈桉疯了一样,飘飘欲然中扣着孟槐的肩膀更加用力,并且将她往怀里带,邪火灼烧在下腹,越演越烈。
但他嘴上动作倒是轻柔,当然,也可能是没经历过生疏,不知道怎么搞。
孟槐从开始的震惊中已经冷静了下来,沈桉轻轻的吻在她唇上,缓缓游离。
她的手还被抓着,于是孟槐心中默念一声“不好意思了”,而后屈膝顶在沈桉的小腹上。她挺仁慈,知道是熟人不好意思顶那地儿。
等沈桉松劲的刹那间,孟槐当即挣脱开手推开他,然后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
“亲够了没?清醒了吗?”这一巴掌很是用了点力道,五个手指印浮现在沈桉白皙的脸上。
沈桉还处在又被扇了的愣怔中,迟缓的脑子反应不过来,缓缓点了一下头。
然后孟槐再也不多说什么,扯着他就往外面走去。屋门开着半扇,屋外的温度低了不少,临湖吹起的夜风也比别处要凉些。
孟槐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将人推进了湖里。
秋季夜晚的湖水凉的刺骨,沈桉冷不丁的泡了进去,身上的燥热之意去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些许。
他在水中睁开眼,挣扎着往上游,从水面下冒出头后,他先是大口呼吸空气,然后才甩了甩脸上的水,这下,眼睛视物清楚了。
孟槐就蹲在岸边,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没等他回笑过去,下一秒,孟槐的魔爪就按上了他的脑袋。
“给我再泡泡!”
说罢,孟槐又把他按回了水里。
涟漪一圈圈的泛到湖岸,水中鱼儿或许很久不曾遇到如此大的动静,纷纷惊恐的往相反的远处游。
————
沈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床帏,然后依次是守在床边的邵其,正跪膝给他把脉的太医,还有太监。
就是没有孟槐。
他头涨的厉害,鼻子还堵堵的:“什么时辰了?”开口就是低哑失声的嗓音,宛如一个老翁般。
“回陛下,申时两刻了。”邵其答道。
见沈桉已醒,太医便收了为其把脉的手,行礼退下。
沈桉后知后觉到左手的痛觉,不是很疼,但是一顿一顿的,有些磨人。他微抬起左手,才发现自己的衣裳穿了一半,左胸乃至左臂是袒露的,左臂几乎整个被绷带包扎了起来。
“给朕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沈桉头疼的闭眼。他的记忆在孟槐将他按进水里后戛然而止。
邵其将后情娓娓道来。
那晚,孟槐让沈桉在水里反复泡了很久,直到身上的燥热退下才将已经昏了过去的沈桉捞起来,然后一路半背半拖的把沈桉弄了出来,接着那些禁军才立马将沈桉送了寝殿。然后让太医给他包扎伤口等等,总之折腾了挺久。
“她说我什么没有?”沈桉昨晚的记忆几乎都模糊了,但是有一个地方他清楚的记得,那就是他亲了孟槐。
问出这个问题,说实话他很忐忑。
邵其歪头想了想:“据那些禁军说,巫女大人没说您什么,但是在骂。”
“骂什么?”沈桉对孟槐骂的什么都迫切的想知道。
邵其不知道具体骂了什么,于是把昨夜和孟槐交接沈桉的那个禁军给找了过来。
察觉到禁军的难以开口,沈桉道:“你就如实说,朕不治你的罪。”
“回陛下,巫女大人说,您……您……您是脑子有病才放着寝殿不睡要跑到那么偏的地方睡,尽给她找事。”禁军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他几乎都要抖成筛子了。
但是沈桉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