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事孟槐就回去了,那条小蛇也跟着她一起回来,玉京子说这小蛇通人性,总能帮到她些。
还有她身上的红疹,看着情况不是很好啊,玉京子若有所思,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屋子漆黑,月光被乌云遮盖。
孟槐盘腿坐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堆叠在脚边。
沈桉在她屋里。
他坐在黑暗之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形轮廓。
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室内清晰可闻。
“什么时候醒的?又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孟槐没有被抓到的心虚,就事论事的问道,探身去拿被子盖在身上。
“突然心慌,就来了。”沈桉的手指一下下敲在木桌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心脏跳动的频率,“你果然不在房里。”
“如果我真想走,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了。”
“为什么不走?”
“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孟槐躺下背对沈桉,闭上双眼,“我要睡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孟槐……曾经我是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你伤到一根汗毛,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但是现在,你会愿意陪我一起死吧?”
“……不会。”
夜色中,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神情,只能通过呼吸的急喘或是声线的抖动来分析对方的状态。
许久许久之后,孟槐还未睡着,她听到了身后人说:
“……我知道了。”
————
孟槐差点窒息而死。
跟扁桃体发炎一样,整个喉咙肿胀不堪,不仅吞咽不下东西,连呼吸都逐渐吃力起来。
要不是她今日已经快到晌午还未起床,哑婢大着胆子去推她,还发现不了她呼吸微弱进入了缺氧后的半昏迷状态。
随即又是一波宣太医的大阵仗,无数消炎止痒药不要命似的开,却灌不进去。
沈桉取了药碗就仰头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给孟槐一点点的灌进去。
孟槐无意识的吞咽,能咽下去的药汁少之又少。
沈桉很有耐心,一口口一碗碗的喂她,苦涩的药味让他舌头都麻木了,但是折腾了很久,好歹那炎症消了一些下去。
一条小蛇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它盘在孟槐的脑袋旁边,脑袋一伸嘴一张,一条半个小拇指长,细细的蠕虫被它吐了出来。
蠕虫还活着,伸缩着身子想要爬走,恶心极了。
沈桉直接用手中的空药碗一兜,把虫子装了起来。
看着像蛊,还是母虫。
沈桉直觉孟槐身上的红疹和它有关。
“马上查”
蛊这东西,只有西南那些诡秘的民族有,而沈兆就盘旋在那儿,田华宜又失踪,这东西轻而易举就能查出来。
宋如霜五花大绑被迫跪在沈桉跟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桉直接就肯定是宋如霜干的。
“我没有,这虫子……不,不是我放的。”
“狡辩?再辩解一句,朕就割一块你的舌头。孟槐对你那么好,不惜用命来威胁朕,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如果没有她,你现在已经在城墙上晒成干尸了。”沈桉手持匕首,轻柔的划过宋如霜的脸颊,似乎在寻找那个地方好下手。
“我……是,是太贵妃娘娘叫我这么做的。”
“呵,蠢笨无知。”沈桉气笑了,这种江湖女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宫里生存的门道?
“解药。”
“我我不知道,我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宋如霜拼命摇着头,双眼殷红,含着泪水。
“不知道?那你就好好体验体验这东西是什么。”沈桉倒没直接解决了她,吩咐人将她关进了一间狭小的宫殿,把这母虫也放了进去。
有母虫,就会繁衍子虫,孟槐遭过的罪,她也要遭一遍,不同的是,没有人会去救她了。
西南危险,根本进不去,于是沈桉又只好带着孟槐往巫山去。
近来天气多变,刚刚还是晴天,不一会儿就乌云密集,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冒着大雨赶路的马车中,拼命呼吸吸取氧气的孟槐深陷混沌之中。
【滴——世界进入十天崩塌倒计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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