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两把弯刀反握手中耍的生风,马被一个蛮荒人一拳打中脑袋整个偏倒,孟槐当即跃身踩马,一个灵活的空翻,刀尖向下,狠戾的划破那人脸皮。
玉京子握着蛇刀,身法诡秘,和孟槐差不多的打法,但她更加灵活点。
双子仍然配合默契,一手红线如蛛网,弄得蛮荒人束手束脚的,但他们力气大肌肉壮,即使被红线割深深割进肉里,他们也能忍痛用蛮力挣脱开。
反观丰悠悠,在距离打斗现场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勒马停下,她一手掏出腰间笔,一手从怀里拿了一叠符纸出来。稳稳坐在马背上画符。
笔尖落下,画出的不是黑墨,而是金色的,巫咒也不似寻常那般,每一笔都出乎人的意料。
她在画反符。
蛮荒人煞气重,寻常符咒都对他们产生不了影响,他们仿佛脱离世外。
既然这样,那她就让符咒也脱离寻常,反着来画。
丰悠悠甩出两张符咒,那上面的金色巫咒似乎在发光,飘飘悠悠的贴在了距离较近的那蛮荒人身上。
不过几息时间,他的面色突然扭曲,青筋暴起,身体不规则的开始扭动,似乎是痛极了,下一秒,血珠从他皮肤渗出,整个成为了一个血人。而后轰然到底,血流了一滩。
“有邪巫弄死她”
不少蛮荒人冲丰悠悠而来,孟槐和玉京子还有双子的身影早已经看不到,丰悠悠环视四周,只看到了一匹倒地不起的马儿。
“烦死了,一群莽夫。”
丰悠悠夹紧马肚子架着马儿跑,她手上动作不停,画完一张就往后丢一张,嘴上骂骂咧咧。
“给你给你都给你,去死吧都。”
“老娘脑袋都开始晕了,画反符费心费力的,要是不都死,简直对不起老娘。”
丰悠悠溜了一堆人走,却并没有给里头的人减少压力。
孟槐和玉京子走散,她被逼在了镶嵌在山体中的一颗巨石前,石壁光滑,她想爬上去逃走却不能。
孟槐两臂交叉护在胸前,滴血的刀尖朝外,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好多尸体,几乎都是华朝的将士,还有少量的蛮荒人。
这是一个身形更加高大的蛮荒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他就是孟槐那场梦境里,被孟槐追到蛮荒杀了的那位。
一身铁甲,脖子上挂着一圈头骨,头发干燥狂野……
按照这个发展来说的话,她有可能逃出去?然后再追到蛮荒去杀了他,但是她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孟槐眯眼笑:“这位老大,咱们谈谈怎么样?”
男人嗤笑一声,一步步走近:“我从不和奴隶谈。”
“您看您这么威武霸气,英俊神朗,智慧无双,怎么就听了沈兆那家伙的话呢?沈兆的脑子真没有华朝现在的皇帝好用。”
男人对她的话视若耳旁风,像一座山躯堵在了孟槐跟前。
“早对华朝妖女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长的好,身手也不错,够意思”
“沈兆说,随便我怎么处置你,今晚就洞房怎么样?”
孟槐手腕一转,刀尖锋利泛着寒光,一如她瞬间狠辣起来的目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梦里她打赢了这男人,虽然用的是不怎么光明的法子,但是现在,孟槐却觉得没有丝毫胜算
男人根本不笨拙,相反是出乎意料的灵活,他取了把长枪舞的生风,在孟槐每变换一个走位后,他总能在半秒之内就找到并出击。
孟槐狼狈不堪,累的直喘粗气都近不了男人的身。
她曾经听过一句老话,梦与现实是反的。
那个梦境,哪是预言,或许是她死后的不甘。预言了,但没完全预言,意外来的更快。
最后,孟槐直接利落的倒退数步站定,她手臂伸直掌心朝前:“诶,先停下战。”
这是整哪出?
男人把长枪往地上一插,粗声粗气道:“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们合作?灭了沈兆,当今皇帝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吃穿住行,只要你想。”
“把我当猴耍?你华朝那皇帝现在也生死不明,不过他铁定活不了了,谁胜胜负,瞎子都看得出来。”
孟槐尴尬一笑:“你还挺聪明,但你真不能杀我,不然你们几日后全部都会死。”
男人丢了团麻绳来。
“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你们这些女人细皮嫩肉的,劲儿用大了不是勒出血就是断骨头。”
“……你还挺贴心。”
孟槐四下张望,看看还有什么法子。
一把铁剑从天而降,斜插入地,剑身颤抖着。
“谁说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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