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李棠很想知道这《剑冢抄·诸世界》的内容。
他将拓本收好,夹入一本做过记号的书中,然后将书混入藏书众多的书架内。
至于这把古剑,李棠大大方方地将其作为装饰挂在书房中。
一明一暗,双重保险,防不胜防。
做完这一切后,李棠思考如何翻译这晦涩的南陵古字。
说实话,就算是他也没有足够能力单独破译古文字,必须寻求高人的帮助。
但李棠信不过所谓的高人,擅自调查这类亡国的古文字,除非你是朝廷认证的学者,否则就是将“可疑”二字写在脸上。
思来想去,心声荡漾。
仿佛“有人”给李棠提个醒,他脑中灵光一闪。
果然还是得求助高人啊,只不过……
李棠笑意玩味,掠过一丝阴冷,脑中开始不觉。
他闭上眼,脑中无数记忆恍惚而过,光怪陆离间,他从众多记忆的蛛丝马迹中锁定了一位人选。
第二天,南龙渊一处破旧宅区。
刘学究喝得酩酊大醉,可家妻不给他开门,居然让他蜷缩在门外挨冻,看吧,这就是所谓的糟糠之妻。
刘学究也曾风光过,考过功名当过官,只是官场复杂,他着了别人的道,食了一粒快活丸。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散尽家财不说,还结交了一帮为官不仁的狐朋狗友。
和那帮狐朋狗友在一块儿能有什么好事,除了快活丸,刘学究还沾上了吃喝嫖赌。
现在回想起来,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恶习害他丢了官职,同时散尽了家财。
寒窗苦读那十年的宝贝藏书也被他卖了,东拼西凑还借了很多钱。
他是想东山再起吗?不,他只是想再买几粒快活丸罢了。
毕竟一团烂肉不会自行痊愈,只会不断生出蛆虫。
“你就是刘学究?”
这时一帮汉子围住了刘学究。
“几位是?”
“张老板的钱你打算何时还?”
“张老板?张老板……”
刘学究突然想起来,大喊道:“张老板不是死了吗?之前给狼咬死了,我看过官府讣告了,龙渊义庄葬的。”
“死人的钱就不还了?这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还想赖账?”
刘学究肯定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要给死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