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咬着牙,额头上汗珠涔涔,但手上依旧在用力,直到划开一道相当骇人的伤口。
他再次调动真气,把丹田内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儿真气全部驱至胸口,将淤积在筋脉内的毒血一并从刚划开的伤口处推出。
这一过程漫长且苦痛,毒血不甘于就此被挤出烈怒夫的身体,它还在作妖。
扎根于筋脉,于是它使筋脉剧烈抽搐,那是百倍于抽筋的痛楚,几乎直击灵魂深处。
烈怒夫口中铁锈味弥漫,想必牙齿已经渗出鲜血。
这种时候便是比拼意志,他一鼓作气,迎着痛苦而上,心底无声嘶吼着,最后将毒血完全排出,喷血如柱。
紫黑色的毒血溅在瞭望塔的石壁上,石料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可想而知,这玩意一直留在烈怒夫体内是何其危险。
烈怒夫再次检查一遍,确认毒血已经排干净,随后他几乎脱力地躺在地上。
这一幕恰好被十六看见。
看着烈怒夫狰狞的伤口,十六捂着嘴,反应过来后她当即从自己的衣服处撕下一条布料为其包扎。
烈怒夫拦住了她,警惕道:“你谁啊?”
十六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回道:“我是十六啊!”
听到她的声音,烈怒夫恍然大悟。
他看着十六,目光有些呆滞。
倒也不是说洗白白的十六有多漂亮,只是前后模样一经对比后的巨大反差,带给他极大的震撼。
美丑之间的界限就是无休止的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今的十六在烈怒夫看来已经美得足够夸张。
“看什么看?还不自己捂着伤口!”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