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说完之后,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唐优优,以示内心的愤慨。
可就在此时,眼前的容洵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他先是看了一眼唐优优,又看向丫鬟,面无表情道:“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朕带来的?”
丫鬟一听,被吓的四肢瞬间僵硬,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唐优优。
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人竟然是皇上您亲自找来的?”
容洵闻言笑道:“那你以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权力?是你这小小的丫鬟,还是朕!”
他说完之后,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寒冷。
容洵冷言道:“你不会还真的以为,你一个丫鬟还能做朕的主意了?来人,给朕拖出去杖责八十大板!打死之后拖到乱葬岗扔了。”
闻言,丫鬟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饶道:“皇上,奴婢知道自己错了,皇上,还请您饶了我吧!那八十大板是能要了命的啊!求求您了,皇上,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完之后,丫鬟还不忘拼命的磕头,祈求得到容洵的原谅,谁料眼前的人依旧不改面色。
容洵大手一挥,底下的将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将士抡起手中的剑柄,朝着那丫鬟的头就是一下,这一下子之后,丫鬟便失去了知觉。
唐优优也是冷静的看着这丫鬟从刁蛮跋扈的样子变成了一摊烂泥的模样,当真是世事无常。
随后,容洵便抬眸看向唐优优,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步一步朝着她刚才走去的桌案面前。
再一转身,他便坐在上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唐优优。
“过来。”
见这人直接命令自己,唐优优也只能贴着脸过去。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朝着容洵走去,又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看向容洵道:“皇上,您是需要草民做些什么事情呢?”
见唐优优这明显抗拒的模样,容洵反倒是更加来了兴趣。
他之所以让唐优优过来,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对他而言似乎是非常熟悉的。
这样的感觉,不同于皇宫中的温如雪,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妻子,是他的妻子。
不对!
想到这里,容洵立马晃了晃脑袋,这样的想法本就是错误的,他从一开始就只喜欢温如雪,而这个人是个小生,是个纯爷们儿,又怎么能是他的妻子。
那失踪的皇后,他的正妻早就已经和侍卫私奔了。
思及此,容洵苦笑一声,看向端着苦逼脸的唐优优,“磨墨。”
听这话,唐优优一瞬间怒火中烧,又是磨墨!这家伙怎么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磨墨看上去是一个轻松的活,实则是一个要人半条命的差事,研磨完之后,根本就成了一个废人。
腰酸背痛,站不起来,更别说是走路了。
可是,面对容洵这犀利的眸子,她心里头慌了,又想到自己如今的样子,换成了另一幅男儿模样,他若是真的认不出来,给她乱棍打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她也是闲的没事儿做,非得来这里想再最后看一看这个负心汉,却不想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想着想着,她便拿起手中的研钵,开始不断的研磨,一眨眼的功夫,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可唐优优看着坐着的容洵,依旧没有半点儿想要停笔的架势。
她腰酸背痛,一只手研磨的同时,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捶打着后背。
咚咚咚的声音十分明显,可是这容洵偏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写个不停。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外边儿的天也从黄昏到了夜晚,太阳都落下去了,这人还不带休息一下的。
而此刻的唐优优,已经不知何时,坐在了地上,她的双手叠放在容洵批阅奏折的木桌上,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这句话可算是被唐优优玩明白了。
与此同时,阵阵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而容洵却并没有要叫醒唐优优的意思,他将手中的最后一本奏折批阅之后,才放下手中毛笔。
随后,容洵抬眸看向沉睡的唐优优,他总觉得这好看的眸子,在哪儿见过。
正当他准备触碰唐优优的脸颊时,他的脑袋之中只觉得一阵刺痛,这种刺痛感似乎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他绝对不能触碰,除非他不要命!
而在门口的苏宁德也缓缓走来,见到这新来的小生竟然如此大胆,在皇帝的桌案之上呼呼大睡,苏宁德慌忙跪下。
“皇上,这……这人是……若是皇上不喜欢这人,奴才这就让人给他赶出去。”
可苏宁德话说一半,容洵却打断道:“不必了,这个人就留在这里,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也方便伺候朕,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也出去吧。”
听到容洵的催促,苏宁德连忙开口,“哎呦,皇上啊,这皇宫之中的温嫔娘娘送来了一些吃的,还是让人快马加鞭的送来的,说就是想让皇上您那,能够在外边儿也能吃饭娘娘亲手做的吃食,这不,奴才连忙赶过来给皇上送来了。”
话落,这苏宁德就将吃的轻轻放在了容洵的桌案上,可他的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一旁还在呼呼大睡的唐优优身上。
容洵也看得出,这老头还在担心,便摆了摆手,“这人只不过是一普通的小生,来这里也只是替朕打杂的,这荒郊野岭的,那些丫鬟做事毛毛躁躁,还不如这男孩儿来的勤快一些。”
听到容洵都已经这样称赞了,苏宁德也就不便在多说什么了。
放下东西之后,他便识趣的转身离开。
而容洵也是看着桌案上精致的盒子,微微一怔。
看到这个东西,他的心里头毫无波澜,似乎对于温如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