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德担心道:“将军,这人还活着吗?”
将士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活着是活着呢,只是这人叫不起来也不是个事儿。”
两个人都在因为唐优优昏睡不醒而纳闷半天,却不知这人为了那些衣服,忙了整整一宿未眠,换做是谁都会这样。
再加上唐优优本就瞌睡重,所以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见得她会起来。
将士看着苏宁德着急的原地打转,便提议道:“若是公公着急,那本将军就让人将她连人带被子抬过去如何,这样一来,公公的事情也好交差,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
闻言,苏宁德立马点头答应,“如此甚好,若是这样一来,就要有劳将军了。”
“无妨,都是为了皇上。”
说完之后,这将士便找来了两人,将唐优优直接腾空抬起,躺在垫子盖着被子的唐优优还在惬意的睡着。
这一幕落在来来往往的将士和俘虏眼中,那都是哭笑不得的事情。
他们活了这样久,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奇葩的事情。
睡梦之中的唐优优还不知,今日之后的她,就要火遍整个兵营。
不过一会的功夫,这唐优优便被放在了容洵的仗营之中,只是此时的容洵还在训练营中,并不在此。
将士将人放下之后,便准备离开,而苏宁德也为了避免再被容洵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不得不快速离开。
一时间,偌大的仗营之中,只有唐优优一人,躺在大殿的地上,呼呼大睡。
待容洵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他拖着一身的疲惫,走进仗营之中,却见地上多了一团蜷曲在一起的东西。
容洵下意识的拔刀靠近,却在烛光之下,他才认出这人的面孔。
好啊,不论他怎么叫人,这人都不过来,消失了一天了,最后还在他的大殿之中睡了!
此刻的容洵已经是怒火冲天,他冰冷的看着唐优优,抬脚便冲着这人的屁股就是轻轻一脚。
这一脚不过是用了一成的力气,不轻不重。
而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痛,唐优优才缓缓清醒,她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周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睡醒了?”
下一瞬间,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唐优优瞬间清醒,她这是在容洵的地儿,随即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不光在他的地儿,还在他的地儿睡了。
这是什么奇葩剧情!怎么可能!
她刚才不是在草坪上......
一时间,她似乎想起来,刚才自己好像是被人抬过来的。
苏宁德,你当真是一个直肠子,做事真就不知道婉转一些。
思及此,唐优优缓缓转身,看着身后脸色铁青的容洵,她便知道这人气炸了。
“皇上万安。”
说着,她还不忘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眼前的人,她接着说道:“不知皇上叫小生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唐优优换话题,容洵倒也没有多生气,他冷笑道:“朕前日借来西域的藏书,想要留一些在皇宫之中,所以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抄录一些文书。”
听到这话,唐优优便来了兴趣,她又看了看身子底下的床垫子和被子,笑道:“皇上放心,这些事情交给草民一准没错,草民身残志坚,就算是易困,草民也不怕,这不是才将睡觉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嘛。”
说到这,唐优优差点连自己都骗了过去,又见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她有忙不迭的开口,“皇上,那您说说,您需要草民抄写的东西都放在哪儿了?”
“草民这就过去抄书。”
闻声,容洵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远处堆叠如小丘的书册,“那边,那一摞书都是需要你抄写的,每一本书需要抄写三遍。”
循着容洵的提示看去,那边竟然有足足二十多本书,这么多的书,就算是让她每一本抄一遍,那也是不可能啊!
但是,她又看着面前的容洵,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神情,似乎在无形的诉说,今天你若是不写,明天你就看不到升起的太阳。
所以,唐优优只能来到那一堆的书旁边,好不容易将那些书抬过来,而她刚刚抬过来的时候,却见在容洵桌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小桌子。
这小桌子上,只放着一只毛笔,还有一个磨盘。
容洵见唐优优过来,又冷言道:“你在朕身边写,朕倒是想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
见状,唐优优也只能埋头苦写,只是在烛光之下,她看着桌上的宣纸,都是花花的。
随即她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的看着字迹,落笔的时候,字正珠圆,可前边的字还能看,越往后的字越像是蚂蚁爬的。
而容洵则是在一边,一边批阅这手中的奏折,一边静静的看着唐优优认真的模样,就算是他的记忆提醒他,一定要远离面前的人,但是他还是不愿离开。
他总觉得这人的到来,像是填充了他空虚很久的内心。
两个人每天都呈现出这样的一面,来来往往的将士汇报便将的情况,看到在一边奋笔疾书的唐优优,纷纷便是奇怪。
却也被容洵几句话搪塞过去。
这些将士们也不敢多问,就连来到这边汇报的宇将军,在看到唐优优在皇帝的一边打盹,心中都觉得十分震惊。
这孩子,可算是达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能在这个位置睡觉的人,至今为止,他还从未见到。
就这样,连着两天三夜,唐优优才将这些书艰难地抄完。
夜晚,唐优优手捧着自己的成果,将这些书本认真地装订起来,呈递到了容洵的桌上,等待着容洵下训练营过来。
她双眸之中充满期待,就连双手都是紧紧攥着的,充满了汗水。
不知何时,她对容洵已经充满了期待。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