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的房间,大家都住在一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她看到了很多以前她父母绝不会让她看到的事,她拒绝过递来的毒品和香烟,她也哭过,但没有用。
克莉丝的家庭和普通家庭一样,父亲靠砍伐适当的林木赚钱,母亲是全职太太,偶尔做一些手工品在村庄唯一的市场摆卖,克莉丝也跟着学会了很多东西。
克莉丝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都非常爱她,但她还没有上过学,他们付不起学费,一些词汇都是父亲从小摊上买来的书本上学来的,后来克莉丝也会自己看书了,虽然还是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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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怎么贫穷,他们都是互相爱着的。Cookie是邻居送给克莉丝的生日礼物,有了它克莉丝再也不必用折纸打发时间。后来他们渐渐攒了些钱,买了电视,有了一辆小皮卡,还给克莉丝报名了村口的学校,开学时间是一切发生的后两天,但两天后,一切都不存在了。
首都的沦陷惊动了更多城市,就连大厅的新闻都被中断,很多难民以为这间犹如监狱一样的集体避难营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直到大门被大量行尸撞翻。
一切都好像泰坦尼克号一样,平静顷刻间被打破,所有人都不再像之前一样和善,人性的泯灭往往从灾难中体现。克莉丝无法忍受相处了一个月的“同伴”的所作所为,她死死地搂着自己的书包,挤开人群往警卫室跑,那里有通往楼上的电梯,至少行尸不会坐电梯,她还有时间求救。
但克莉丝终究是个孩子,她被推搡着,最后被绊倒在地,有一个已经变成行尸的人冲她扑了过来,克莉丝甚至能看到他被咬烂的脖子,长长舌头从他的喉咙里耷拉着。
她本能的交叉双臂挡在脸上,等待疼痛和黑暗,但有什么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克莉丝睁开眼,行尸的脑花几乎喷在她的嘴里,克莉丝吐了出来。
砍刀被从行尸嘴里抽出来:“现在可不是吐的时候小女孩。”男人的声音。克莉丝抬头看向他,除了满身满脸的血渍,就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男人正抓着自己的手臂,满手的红白液体全部抓在她的袖子上,克莉丝又想吐了。她用力甩开男人的钳制:“谢谢你。”
“你要去哪?电梯已经断电,没人会在楼顶救我们,你可以跟我走,如果你想活下去。”
今天轮到克莉丝出去找东西,但是在这种地方能找到一个罐头都是上天恩赐,莱德给她的任务是找到午饭和晚饭,她真想知道莱德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克莉丝的路线和莱德不同,莱德每次都会尝试不同的危险路线,而克莉丝只需要往返那条走了好几遍的小路,那条小路直接通向海滨大道,偶尔会有背包客死在路边,她已经有七八个不同款式的背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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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话……”
“不许开枪不许大叫,有情况请按亮红灯,哔—哔—哔。”克莉丝抢先回答。她检查了自己的折叠刀和莱德改良的对讲机,和他一起祈祷完便出了门,莱德则去了反方向寻找新的出路。
灾变后,他们一路离开了避难营,莱德带着克莉丝离开了首都,他们换了三四辆车,最后被迫停驻在边缘城市新塔洛。
那里也已经被感染,但人口本来就不算多,他们很快清理出了一片暂住地,靠海的一个渔民屋,至少有一半的方向不用担心会有行尸的造访。
克莉丝曾问过莱德为什么只救了自己,莱德只是说她很像自己的女儿,便不再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克莉丝对此非常理解,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不好的事,就像克莉丝从不愿向任何人提起那天的事一样。
相处的日子从互相尊敬逐渐变成了如今的互打嘴炮,莱德一直责怪克莉丝的青春期不该这么早,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克莉丝也开始怀疑莱德是否真的只有四十岁,他的絮叨程度不亚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莱德曾是退伍军人,因为背部负伤而不得不离开部队,一身本事依然还在,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灾变带来的伤害,他不得不在女儿跟妻子中做出抉择,女儿的过度惊恐让她陷入了绝境,妻子无法释怀失去女儿的痛苦选择了自杀。
“我们都是独自一人了。”莱德总是在叹息,直到克莉丝回答道:“但我们也有了彼此。”
克莉丝沿着海边走了十多分钟,然后钻进椰树林,顺着之前踩出的小路大约再走个十分钟,就到了通向码头的海滨大道。
“我是应该希望今天能遇到那些倒霉的背包客还是不该希望。”克莉丝小心翼翼的从灌木探出头,大道上有很多废弃车辆和难以计数的行尸,大多数被困在了车里没有太大威胁。尽管克莉丝已经不止一次想去那些车里检查检查,但莱德警告过自己不要独自去接触那些车,可她从不曾放弃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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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奇怪,路上多了很多行走的丧尸,克莉丝数了数,在她要经过的区域里就有七八个,有一些卡在车缝里,还有一些仍在徘徊。
“看起来是一只队伍,他们还有一样的衣服。”
克莉丝有些害怕,她没有独自对付过这么多行尸,但她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们一定有大量物资。来这条路的人大多是要乘船离开新塔洛,这种人身上携带的物资,别说午饭晚饭,甚至还会有更多。
在绝境时一点小事足够逼疯一个人。克莉丝已经记不清杀死第一只行尸的场景。她只记得莱德敲碎一个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