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施压的问道。
钱向擦着头上的汗,有些摸不清这些贵人的阴晴。
“禀陛下,钱向怎么说也是臣的侄儿,初次面圣,难免紧张,可否让微臣安抚一下?”宴席上,微胖的身材起身行礼,脸上两撇胡子,特别配上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奸商。
户部尚书,钱三保。
帝皇皱眉,这钱三保没少弹劾阿酒,只是不允似乎也说不过去,摆了摆手,算是允了。
“向儿啊,看到什么便说什么,叔父在这儿,不必拘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实话实话便是,谁还能拿你怎样不成?”钱三保笑眯眯的脸充满了和善,一段话听起来就是在安慰钱向,却好像也是意有所指。
姜阮不在意的笑了笑,手松垮的搭在椅子扶手上,明艳张扬。
钱向被钱三保的话说的如壶灌顶,是啊!叔父在这,靖觞君就算要秋后算账,也得先过这一关!
“属下并未看到有什么北疆奸细,只是赶到现场时……”钱向欲言又止,有些纠结道。
“你看到什么?”长宁急忙问道。
“属下看到……满地的尸体,靖觞君…在洗手,而且……属下还听到什么择日再议…还有一个穿着北疆服饰的人逃走了……”
支支吾吾一段话,却是引着众人往某处遐想。
“听这话的意思,靖觞君她……”
“满地的尸体?难不成靖觞君是杀人灭……”
“果然是疯子,杀了那么多人,还洗手……”
……
“放屁!谁再敢胡言主上,本将军第一个不放过他!”一声巨大的拍桌声,一个胡子拉碴的将军站起来,瞪的浑圆的虎目狠狠扫过刚才说姜阮的人。
罗岳山,性子火爆,从军二十年,为人顽固不化,也就是脑子不好,一根筋,人送诨号罗一筋,但是这人天生力气大,立过不少战功,但就是因为这脾气,人缘属实不好,朝堂上没太多人理他,也没太多人敢惹他。
三年前,他自请去了边境,朝中不少人还高兴了好几天呢!
谁知道,这厮却跟着靖觞君立了功,还升官了!
“罗一筋,坐下。”姜阮不冷不热的开口,眸光淡淡。
罗岳山不忿的看了眼那些人,却是直接坐下了,只是胸前的起伏昭示着他的不平与怒气。
众人更是惊讶,罗一筋这诨号他们也只敢私下里说,这靖觞君直接喊出来,罗岳山没发怒还挺听话?
还有他那句主上?他真尊靖觞君为将军?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女子!
七皇子看着戏,醉意全无,忽的听身边一道嘀咕:“人缘真差,才一个人抱不平。”
往旁边一看,穿着月白锦袍的艳绝小公子坐在他身边,正坐在温暮雪和他中间。
七皇子压着声音惊奇道:“你何时来的?还以为你又被关家里了!”
少年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淡声道:“你不好好在你自个儿位子上呆着,来我小叔旁边干什么!”
继被温暮雪嫌弃后,再次被嫌弃的七皇子:“……”
殿前却是没因为他们的低语而停止。
“北疆人?姜阮,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与北疆人有什么择日再议的!”长宁公主有些急躁的质问姜阮,语气中的好像已经确定了姜阮与北疆有勾结似的。
“长公主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定本君的罪啊?”
“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宫不过是要查明真相!眼下事实就摆在这里!任谁都会如此认为!”
帝皇转头对姜阮道:“阿酒,你怎么说?”
长宁不敢置信的看向淡然的帝皇,这个时候,皇兄还信姜阮?
姜阮笑容不变,支着头的手点了点额角:“殿上不是还昏着一个吗?他可是实打实的刺杀微臣的奸细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钱向是我大盛官员,难不成我们还能信北疆人的话!”长宁义正言辞道,迫不及待的要堵了姜阮的话。
暗处的人,嘴角勾起,那批跟着北疆公主的死士,都是精挑细选的,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北疆人!
“话可不能说太满啊……”
暗处的人一怔,却见姜阮只是对着长宁公主说话,多心了?
“那个谁,将他面巾取了,扇醒了。”姜阮瞥了眼站着的御前侍卫,吩咐道。
周围人:“……”
刚刚让他们那么无语的还是靖觞君,现在还是。
“咳,”帝皇不由得瞪了姜阮一眼,“泼醒他。”
面巾被摘下,一张还算俊秀的脸显露人前,但明显不是北疆人的脸。
“言儿!”
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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