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个锤子啊!
方农内心吐槽,二花已经冲裴不了道。
“说苹果呢,走吧,去家里我给你装几个你带回家给你爸妈吃。”
两人往前走,裴不了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夸。
“二花姐你真是个超级好心的女孩子,不仅给我苹果吃,还给我爸妈吃,你怎么这么好啊……”
方农:“……”好心个屁股!
罢了。
心累。
方农跟上去,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蛋哥和好姐小又傻,完全没必要知道。
妈也不用,妈忙得很。
至于奶和爸,他们是和方三铜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他们对方三铜还有感情,他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阻止一下二花姐?
免得二花姐将人坑坏,以后再也见不着这三人了。
方农决定先从亲爸身上着手,彼时,方刚正在院子里修他自己的那辆老自行车。
“爸,你还记得大花姐二花姐的亲爸……”
方刚直起身,脸上不仅有疤,还有错愕和不解。
“你怎么突然提到他?农农,你钱赚够了?”
方农:“……那倒没有,我最近有个小小的困难。”
“有困难就解决困难。”方刚难得能端起为人父的架子,他语气慎重。
“不要来我和你妈面前提一些糟心人。”
方农:“……哦。”
他扭头就走了,去屋里找陈翠花。
陈翠花还在织毛衣,方农下意识问,“奶,你织这么多毛衣做什么?我们家每人都有得穿啊。”
一人四件毛衣,三条毛线裤,全是流行打毛线后,陈翠花这几年过冬的杰作。
其实刚过夏天,陈翠花就会准备起来,孩子们去年穿的小了,她会加长,有些破洞,她会补上。
陈翠花处理了整个方家所有的杂事琐事,让安小芸、方刚和其他人都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被方农问,陈翠花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现在多给好姐打几件,她以后大姑娘了,爱穿漂亮的,我每个色,都给她打一件。”
方农一瞬间就心酸了。
“奶,你说啥胡话呢!我妈知道了都要说你!你别打了,去吵架吧!”
陈翠花抬头,手上动作却不停,“找谁吵架?找你啊?”
方农眨眨眼,“说到这个,我还真有件事想问你,奶,大花和二花的爸……”
‘啪!’
方农还没说完,陈翠花脸色一沉,直接把毛线往旁边桌上一拍,叉腰就站起来。
“方农你是真想挨骂是吧,好日子不过了提这些憨批玩意,老娘最近给你好脸色了,你给老娘过来,老娘今天不管你挣不挣钱,就要揍到你屁股开花……”
方农多精啊,他早就往外窜了。
他捂着脑袋,头疼又慌张的大喊。
“奶,你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我走了,我出去了,我去店里!”
方农迈出大门都还听到他奶暴躁的声音。
“跑跑跑就知道跑!等晚上回来老娘把你吊起来打!”
方农:“……”呜。
他分明是为他们考虑,但他们怎么都这么对他啊!哎!
“农农。”身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慌不择路的方农扭头一看,瞧见背靠在墙壁上的二花。
他站定,抿嘴,“二花姐。”
二花直起身,笑着走近,她压低声音。
“我知道你想告诉你爸和你奶,但你现在明白了吧,他们根本不想和那些人再扯上关系,所以你不要再管这事了,我和你保证,绝不会让他们牵扯上大伯和奶。”
方农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是放心得放心,不放心也得放心。
方农认真道,“二花姐,我知道你现在厉害,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最好从头到尾都如此,你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我知道。”二花点头,从容镇定。
“等处理好,你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结果,现在,农农,告诉我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方农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说了。
吸取厉害人的经验,化为己用,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好事嘛。
“目前理发店只有几个发型,月姨思维有点固化了,这导致许多客人的离开,我在想要不要想学电视里的女主角,或者让月姨去首都和魔都走访,参观学习一下再回来开店……”
二花挑眉,“我可以教她,我会。”
所谓的全能,就是什么都会。
二花在帮方农解决理发店发型的事情时,方三铜在赌场挥斥方遒,大输特输。
被赌场盯上的人,基本套路都是这样的。
第一晚让他大赢,第二晚小赢,第三晚小输,第四晚大输,第五晚也输……
输了还想着之前赢的,于是越发上头。
方三铜今晚输了,骂骂咧咧的回家,但想着明晚一定会赢回来钱,所以一回家就在翻衣服袋子,翻行李,找本钱。
黄萍和三花见他这样见多了,一猜就是输得精光。
两人心中一警,三花拽黄萍一下,面露担心。
于是黄萍立马上前拦着。
“住手,方三铜,家里没钱了啊,你问二花要啊,你去问啊……”
方三铜已经从袋子里翻出钱了,他开始数钱,嫌黄萍的拉拽碍事,直接推她一把,将人推到地上。
“滚开,这不是没见着二花吗?再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钱不给我花,留着干啥,养奸夫啊!”
黄萍爬起来,哑着嗓音,红着双眼,直接抱住方三铜大腿,往上爬。
“你混蛋!方三铜,我们住在这不花钱的吗,你把钱全赌输了我们怎么……”
方三铜数到一百多块钱,他心满意足的把钱放好,扭头一见黄萍这样,拎着她颈子处的衣服将她提起来,直接‘啪啪’就是两巴掌。
“你他妈有病啊,开口就是赌输,记住,老子会赢!会赢!你给老子闭嘴!滚!”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