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要现出原形,更不要透露任何言语,你们只是唐朝来的和尚,不是天蓬元帅,更不是什么齐天大圣,换完官文,即可出城,不得逗留。尤其是你,八戒,如果你真的想分行礼回高老庄的话,那就尽管闹事,我保证从今往后取经队伍里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
一番告戒,瞬间让悟空和八戒打起精神。
两人化作凡僧模样入城,王鲤和小白龙、沙僧在外等候。
下午,两人顺利归来。
“师父!您是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女儿国!那城里上上下下全是女人,竟然连一个男子都没有!”八戒远远地便开始叫唤。“师父!我和猴哥入城,可是被那些女人围着一顿好瞧,好不容易见了她们的过往,又是一阵折腾,这才换了官文。还有那河水,我和猴哥也打探清楚了,原来……”
王鲤接过官文一瞧,嘴角上扬,转递沙僧收好。
而小白龙和沙僧听了子母河的名称和作用,更是好一番惊诧和后怕。
待到八戒讲完,王鲤这才开口。
“悟空,既然山上有落胎泉,你便去取一份来。看守落胎泉的如意真仙是牛魔王的结拜兄弟,你与他言语一二,若实在讲不通,那就打吧。”
“好!师父稍等。”
黄昏时,悟空归来,带回满满的一个大水囊。
王鲤转而又灌了一袋子母河水,几人这才又启程。
途中,王鲤不时倒出一点泉水加以研究,子母河与落胎泉,一阴一阳,表面上泾渭分明甚至互相克制,但实际上阴阳交汇,合和圆融,尽显太极两仪之道。
最大的差异在于,子母河与落胎泉除了阴阳之外,更有另一种大道贯通其中。
造化。
自开天辟地以来,造化一道执掌最深者,莫过于圣人女娲娘娘。
女儿国,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但这番秘密王鲤此时并无时间探究,只得留待来日,现下最吸引他的自然还是阴阳。
深入钻研阴阳,对两仪微尘剑阵大有裨益。
只是,启程之后没两日工夫,一群人歇脚之时,忽地一阵妖风骤起,倏地穿入,裹其王鲤便又遁去。
此等极速,连悟空也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而突然丢了师父,四个徒弟惊的惊,怒的怒,一阵吵嚷后,分散开来各处寻找。
再说王鲤。
那妖风一起,他更没有能力反抗,视野中一片昏暗。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早已对此有所准备,所以心里倒也不慌。
少顷,他感觉自己突然停下,眼前光景也迅速恢复。
这是一片繁华簇拥的凉亭,他坐在石凳上,面前是一位容貌绝美、身材绝佳的女子。
眉目如画,眸里娇艳,童中媚情,衣衫轻薄,肌肤雪嫩,曲线玲玲。
“御弟哥哥。”一声轻唤,莺啼婉转入人心,娇柔妩媚激血骨。
王鲤却白了她一眼。
女王都没机会这般叫我,你个妖怪反倒先叫起来了?
蝎子精见状,嘴巴一噘,撒娇道:“御弟哥哥何故这般看我?”
王鲤伸手从面前的盘子里摘了颗葡萄吃下,才道:“我看你不知死活。”
顿时,蝎子精眯起眼来,眸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就凭你那几个徒弟?”她娇滴滴轻蔑一笑,“非是我看清他们,就算是那名声最大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吃了我的倒马毒桩,也要疼得他哭天喊地。”
“你很骄傲?”
“难道不应该么?”蝎子精反问,“御弟,你是不知,当年我也曾上过灵山,如今不也安然无恙?”
王鲤顿时笑了起来:“那便是了,贫僧为取经人,正要去往西天灵山,你如今却私自拦路,不知想好后果没有?”
他这样一说,蝎子精似乎也回过神来了,神色顿时一整。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现在要么赶紧杀了我然后被追杀,要么继续关着我然后被杀。”
“哼,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死定了?”蝎子精眼中厉芒一闪,“那我为何不带你一起死?”
“莫慌,原本你的确是死定了,不过你可以现在立刻开始逃命,你说你曾去过灵山却又安然离开,现在开始逃跑说不定还能活着。”
蝎子精盯着他瞅了半晌,最后突然大笑,“御弟,你可真是好口舌,人家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了。”
她所说的试试,必然是不正经的那种。
眼看劝说无效,王鲤闭目不言。
其后,蝎子精起身来到他身旁,左蹭蹭,右擦擦,意图云雨,奈何王鲤空寂随心,坚守不动。
忽地一道金光闪现,悟空挥棒打来。
王鲤见此,转而闭目修行,隔断外识,不理身外之事。
他的时间有限,不能浪费,蝎子精不是青牛,无法谈判,不如交给悟空来做。
几个日夜后,昴日星官一声鸡鸣压制蝎子精,八戒一耙将蝎子打了个稀巴烂。
蝎子精是吃人的妖怪,王鲤没有任何想要搭救她的意愿。
前后无事,继续西行。
南海紫竹林。
观音端坐莲台,掐指点算,越算越难。
自玄奘悟法修行之后,原定的劫难便少了许多。
通天河,“身落天河”不见,若非观音主动,连“鱼篮现身”也没了。
金兜山倒是圆满。
可女儿国却又缺了“吃水遭毒”和“女儿国留婚”两难。
“琵琶洞受苦”倒是成真,可这也多仰赖于蝎子精自身的本领,否则,观音估计现在的玄奘也一定不会自等徒弟来救。
短短时日,已经少了三难。
而接下来的劫难,在整个九九之数内也是重中之重。
然而,以玄奘当下的性情,并非不能以凡人作饵,只是劫难的引子却要改一改了,最好能趁着此番调整的机会,将前面缺少的劫难全部补回来。
心下一定,观音沉思片刻,数道法身从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