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发现?又或者,解除了此道的封锁?”
“陛下,此事不可能不被发现,更不可能解除封锁,否则老臣的残缺也该立即恢复才对。”
玉帝苦思片刻,“此事背后,必有深因!”
“老臣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老臣并无探究之意,只是不希望他躲过了天罚,却又遭佛门戕害。”说着,太白金星深深弯腰:“老臣李长庚,还望陛下怜悯,将臣逐出天庭,此事之后,老臣也当消散于天地之间,不使天庭因老臣而蒙受不白之冤。”
玉帝不由一愣:“嘶,太白,你要做什么?”
“陛下,老臣感觉,他的道似乎缺了一些,而老臣所有,恰好能与他互补。”
“你要帮他?”
“是。”
“你知道,如果你再施展那样的道,天地真的不能容你……”玉帝顿住了,难怪太白会说自己将消散于天地之间。
当年,是上清师兄偶然感应到剑道之动,朔源之下,才救下了正在被雷噼的太白金星,多番恳求之后,道祖方才手下留情。
但假使今日太白不顾一切再次施展,那么道祖必会降下紫霄神雷,太白金星的真灵也将被彻底打灭。
“不行!”玉帝当即摇头拒绝。
太白金星早有预料,也不激动,而是继续言辞恳切地请求。
几次三番后,玉帝也知道劝不住,于是坐了回去,闭目沉思。
良久,他悠然长叹:“太白,天庭……帮不了你啊!”
太白金星顿时露出往昔慈眉善目的笑容,“陛下无需为老臣忧心,当年若非上清圣人襄助,老臣早就化作劫火,哪儿还有与星辰相合,再活一世的机会?这些年来,能为陛下分忧,已是老臣之幸,今日因老臣私心,而使陛下忧心,实乃臣之过也!”
听得此言,帝袍之下,玉帝双拳紧握,内心不由震动:“太白何出此言,当年天庭筚路蓝缕,幸得太白,才有今日天庭之盛。朕又不是人间帝王,你将过错全然归咎于自己一身,叫朕如何自处?”
太白这便低头:“陛下仁慈!三界众生有福了。往后还请陛下多多保重,老臣……便去了。”
玉帝张口,好一会儿都没有声响,最终起身,也改了自称。
“我送你。”
玉帝本想与太白金星并排而行,但太白仍主动落后他半个身位。
南天门前,一片空旷。
“太白,天庭不能助你,但玄奘却让小白龙上天请哪吒与杨戬,我已让他们率兵下界,做讨伐狮驼岭妖魔、于人间重振天庭声威之事,你……尽量保重。”
“老臣拜谢陛下!”
言罢,太白金星转身,玉帝目光不离地相送。
一步步迈出,太白金星的白发逐渐转黑,玉帝眼神微微一暗。
长须寸寸消解,皱纹缓缓平复。
待他走出南天门后,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黑发浓密、剑眉星目、白袍仙风的青年。
在他身后,一柄古拙的长剑倏然涌现,剑格上印着一颗光芒夺目的金色星辰。
回头,他对玉帝展颜一笑,朝气蓬勃,恰如大日初升的晨曦,带着无尽的纯真与美好。
玉帝也在这一瞬蓦然失神。
这时候,他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贴心的亲信臣子,他自以为的太白,只是幻想中的太白,这个青年模样、活力难掩,笑如晨光、意境洒脱的太白,才是真正的太白金星——李长庚!
可是,朕才刚刚了解了他,却马上就要失去他了吗……
待到回神之时,眼前已经没了太白的身影,只有一座高悬云端,空旷的、孤寂的南天门。
狮驼岭。
大鹏战普贤,大鹏有压制之势,但普贤一时半会儿看起来也不会落败。
悟空和六耳一起对战文殊,却被文殊压制,若非两只猴子都来历非凡,恐怕早就败了,纵然如此,文殊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
八戒和沙僧有些着急。
王鲤却内心沉静。
不多时,擂鼓之声从天际传来,浓密的云层迅速散开。
王鲤抬头,便见上万天兵列阵,阵前站着三个身影。
小白龙、哪吒,剩下一个,自然是生有天眼的二郎神。
辉耀银甲覆身,黑发梳拢束冠,相貌英武俊朗,眼神冷冽似刀。手持三尖两刃枪,身旁蹲坐一白犬。
便是那条白犬,一眼观之也顿觉神异,毛发姿态尽显威武,眼神通明灵慧无双。
王鲤看到白犬的时候,不由得会心一笑。
若把毛发染成黑色,那从形态上便和旺财一模一样,只是旺财大概躲得太久,可以内敛,所以不如这只白犬看起来这般神俊。
再看杨戬,俊俏毫无疑问,冷傲一眼可辨。
凤眼威仪,显灵神通。
善猎能战,潇洒不羁。
王鲤记住他的面孔身姿,算是暂且了解了一个心愿。
天上小白龙高兴地向下招手,王鲤点头回应。
当即,杨戬下令,天兵冲向小妖聚集的山峰,不多时便杀得血流成河。
而哪吒则二话不说直接冲向文殊。
杨戬转头看向大鹏与普贤,眉头微微蹙起。
“好哪吒,你果真来了!”悟空开心大笑。
哪吒却羞恼起来:“呸!死猴子,好好说话!”
三人战文殊,场面倒是慢慢平衡了些。
另一边,杨戬却看向王鲤:“圣僧,此二者,何人为敌?”
普贤一听,当即道:“哪吒,二郎神,你们为天庭效力,今日对我等出手,是要欺我西天灵山吗?”
王鲤当即嗤笑:“闭嘴吧,文殊以一敌三都没说话,你也不嫌丢人?”
普贤顿时心中郁结,而另一边的文殊也不好受。
恰如王鲤所言,文殊不说话,的确是不想丢人,更主要的是,他一个人面对悟空、六耳和哪吒,感觉也还行。
而普贤开口,则是因为本身一个金翅大鹏就已经让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