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琏儿已收拾的差不多,只听见屋中不断传来咳嗽声。
“从昨夜开始,啊翁就一直在咳嗽,莫不是换季了,啊翁身体更不好了!”心想着,赶紧走去厨房熬了药。
“啊翁,喝药了。”琏儿把药端到一旁,扶起老者慢慢的喂起了药。
“咳咳,咳,咳咳咳,啊翁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了,动不动就要喝药来调养。”
“瞎说,啊翁这是遇到了换季,是个年轻人也会病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老者喝了药,一脸慈祥看着琏儿道:“琏儿年纪也是到了婚假的时候了,心里可有钟意的人?”
听见老者这样问,琏儿羞着,“啊翁怎么提起这事来了。”
“啊翁遇见你时,咱们琏儿便是独自一人,啊翁想着,若是有一天……总之,你身边有一人照顾你,啊翁也能放心啊!”
“啊翁,我……”
“有是有的,只是那个人是个不能在一起的人。”这番心话怎样都说不出口,可又不想啊翁为自己操劳便也故作轻松的说,“啊翁,昨日卖米店的吴夫人曾向我介绍过他家的侄儿,说是,挺般配的,只是人现在在云川城,日后若有机会见了面看吧,说不定真像吴夫人说的那样般配呢。”
“真的!?这样也好我们不是也要去云川城吗?等到了那你们俩不是能见面看了吗!不过,还是要看人怎么样,人不好啊可要不得啊!我宝贝乖孙女一定要配最好的。”
听老者这样说,琏儿更不好意思了起来,“啊翁,说什么呀,不理啊翁了。”
老者嘻嘻的笑着道:“害羞了。”
……
客栈中,所有物资已收集的差不多,常威向世子报备完毕后,接到的就是立刻前往云川城,做后面的部署。
徐昭看着楼下的街道,忽然想起了昨日的情景,那个身影仿佛在脑子里刻下了一般,总是会想起。
“总是有个声音告诉我,那就是你,可是理智又把我拉回来告诉我,那不是你,琏儿,你究竟在哪?你为什么能做到如此绝情,说不再相见,竟不再见。琏儿。”
常威本想过来汇报事情,却看见自家世子看着街道发呆,不明白却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最后还是走了上去,“世子,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即刻就可以出发了。”
“好,离开家那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是啊,咱们从军营出来直至今日,都没有回去过,夫人和世爷挂念你已经挂念很久了。”
徐昭沉吟,随即叹道:“是啊!我也想母亲和父亲了。常威,咱们走。”
“是。”
一行整齐的车队朝南边行去。
……
老者虽然停止了咳嗽,可整个人昏昏欲睡着。看着熟睡的啊翁,琏儿不觉担忧起来……
一切在准备妥当中度过了两日,这天,琏儿来到集镇感觉怪怪的,但说不出哪里怪。
路过吴氏米店,竟是大门紧闭,琏儿疑惑,“怎么青天白日的不做生意反而关紧大门?”
最后来到了牛栏,只是这儿卖牲畜的寥寥无几。
一角落处,有一头老驴被拴在那,琏儿走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本想转身回去,却听见一老人的声音,“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全家吧,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姑娘不嫌弃,五两银子就把这驴拉走吧。”
琏儿转身看到那驴旁有一老妇人,她身旁还站着两小孩,老妇人有气无力的继续说着,“这驴跟着我们有十多年了,家里实在没粮食了,多少有点感情实在下不去手拿它当口粮,姑娘不嫌弃就五两银子把这驴拉走吧。”
看着这一老两小的人,骨瘦如柴,琏儿心起怜悯就买下了这头老驴。
牵着驴往回走,街道一边零零散散的是些讨要饭的人多的平民百姓却不见,从中走过,琏儿瞬间感觉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一点也不自在,紧了紧手中的绳子继续镇静着走过去。
突然,一个不好的猜想让琏儿慌了神,“难怪今日的集镇让我感觉不对劲,原来是这里的百姓变少了,之前虽然日子过的不怎么好,但好歹这路上还能见着人,可是如今多的却是讨要饭的人,而这些人说不定就是从盛京一路逃荒到此的,看来,啊翁猜的无错,只是………”
想到此处,琏儿加紧了步伐,牵着驴往家中赶去。
隐隐约约看到一佝偻着的人影,独自站在门外,往琏儿这边眺望着。如此孤独的身影杵着拐棍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看着眼前的啊翁,琏儿心中不由的泛酸,更多的是埋怨自己为何不说明白再出去。
“啊翁。”
“琏儿,你去哪了?”老者向琏儿慢慢走去。
“啊翁,我去集市买驴去了。我想着啊翁身子长途爬涉的赶路不好,咱们就乘驴车走吧,这样啊翁身子也好受些。”
老者好一会不出声,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神色慌张似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
琏儿扶着老者进门,不听老者说话,琏儿道:“啊翁,琏儿明白,我这就下去准备,咱们,今日就走。”
说完,琏儿就跑去准备了。老者看着眼前忙活的身影,欲言欲止。
响午,琏儿已准备妥当,“啊翁,您看,有了这驴车我们也可以方便点,若遇到下雨也不怕,车里我已经铺好了被子,啊翁若觉得累了,可以躺着歇会。”
看着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东西,老者拉起琏儿的手,“琏儿,你辛苦了。”
琏儿摇了摇头笑道:“不苦。”
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琏儿似乎有看到老者眼中有的泪光。
“啊翁,我扶您上车,咱们就出发了。”
老者强忍泪水一直点着头,缓缓吐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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