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没有任何鬼怪出现,但陈默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眼前的一切已经让陈默心生恐惧了,但他现在还不能走。
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白桃县有不能力敌的妖邪,就提前离开,此为失职。
镇灵司给予麾下人员的权利和俸禄都很高,相对的,其规矩也是堪称严苛。
擅离职守,轻则牢狱三十载,重则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陈默必须在这儿待上十五天,亦或者是拿着足够有力的证据回到白云城镇灵司,申请下派更强的镇灵使前来。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在这黑夜中瞪大了眼,尽量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虽然这漆黑的夜,可见度低得可怜,但显鬼之法却能让陈默看到更多常人所看不到的事物。
重活一世,陈默的心性变化不小,最起码比前世要沉稳冷静得多,抗压能力自然不弱。
陈默硬是顶着未知的恐惧在这屋顶上,睁着眼坐了一整夜。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煞气遍地,但并无鬼物现身。
“看来这白桃县是另有玄机了。”
陈默翻身回到了所住的偏房,静静等待。
半个时辰后,陈默听到了屋外有些许动静。
打开房门,陈默一眼就看见何珅正端着吃食,笑道:
“大人起得早啊。”
陈默点了点头,也不拘束,径直走到院子里,桌前落座,拿起一块糕点,打量了下,随口问道:
“何大人,昨夜白桃县可有什么异事?”
“托大人的福,一切安好。”
何珅迟疑片刻,小声询问:“大人如此一问,莫不是昨夜有什么发现?”
若无强大鬼物,煞气通常不会在短时间内成了气候。
陈默:“何大人,昨日更夫在干什么?我从亥时开始,可没再听到打更声。”
“还有这事?大人且放心,下官立刻去查......”
何珅立刻起身离去,没多久,就带着更夫来到了这偏房小院儿里。
这更夫四十有余,浑身没有一点真气显露,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那就是这更夫在走路的时候,腿有些打颤。
何珅:“大人,更夫王二狗带到!”
陈默:“王二狗,你昨日亥时之后为何没有打更?”
王二狗吓得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昨日戌时后,小人回到家中,本想小酌两口,临近亥时再出门打更,谁知这一喝......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了.......”
陈默起身,一把抓过王二狗的右手,手指扣在王二狗的手腕上。
王二狗差点吓尿了,虽然没有失禁,但屁,却是接二连三地放。
何珅都忍不住用袖子捂了口鼻,陈默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会儿,陈默松开了手。
“王二狗,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半点隐瞒,山中虎狼今天的吃食,就是你的尸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闭嘴!”
陈默声音大了一分:
“我问,你答,其他的话,别说!”
王二狗颤颤巍巍道:“是!”
陈默:“昨日喝了多少酒?”
王二狗:“半,半壶桃花酿。”
何珅在一旁,默默皱着眉头。
桃花酿是白桃县家家户户都有酿制的酒,味清且香,寻常人喝个两三壶,顶多会有半分醉意。
半壶桃花酿,再结合陈默刚刚严肃的问话,何珅已经为这件事打上“不寻常”的标签了。
“昨日睡着后,梦里是不是在与女子行周公之礼?”
王二狗迷茫:“什么是周公之礼?”
何珅破口大骂:“好你个王二狗,叫你平常多读点书......周公之礼就是......就是用你身上最硬的地方,去顶女子下身最软的地方!”
何珅这么一说,王二狗就更迷茫了:
“哎哟,大人,草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用脑袋顶女子的屁股,是不文雅的事儿啊......”
“你你你.......”
何珅指着王二狗的手,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陈默也是真的就沉默了。
混到四十好几了还是个初哥!这王二狗也是没谁了。
陈默挥了挥手,何珅会意,立刻给王二狗开始科普,弄了半天,王二狗才总算明白了。
“大人,昨夜草民在梦中,确实有女子与草民相会,那女子长得哟.......”
陈默打断道:“没问你细节,你做梦做了多久?”
“何大人啥时候来叫草民,草民就梦到了啥时候。”
“梦了五个时辰?”
陈默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二狗:“腿软?”
“诶,腿老打颤。”
“裤子换过的?”
“啊?大人,小人平日里五天才换次裤子,身上这条才穿了两天。”
陈默看向何珅。
何珅连忙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