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嫁给谁,没心没肺的明明白白。
但应烛离开他的那一瞬间,凤栎才知道那些埋藏在最深处汹涌的爱,早就在平淡的日常中渗透进了他心脏的每一处。
曾经他觉得最好最大的白玉京,最华贵的宫殿,最漂亮的衣裳,此刻都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关紧要。
以至于应烛的死讯传来,他的心口都似乎被挖走了一半。
那时候,要是没有凤宣。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活不下去的。
想到伤心的地方,凤栎没了声音。
一盘棋下完,凤宣早就困得昏昏欲睡。
他又看不懂这种围棋,戚琢玉偏偏还被拖着走不了。
这下父神放了师兄。
凤宣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但还是要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
凤栎看着他卖乖,又好气又好笑,捏他的脸:“行了。早知道你不愿意来陪我和父神,赶紧跟你那臭小子一起给我爬。”
凤宣嘿嘿一笑,道:“阿爹我明天再来看你!”
然后背着自己的小荷包,小跑追了上去。
戚琢玉都没回头,就知道凤宣要往他背上跳,稳稳地背住,一步一步往前走。
或许连凤栎自己都没注意到。
凤宣某个时候的背影,其实和他还是很像的。
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当年在蓬莱学府的那个少年。
一转眼,万万年的时光飞逝。
那少年如今也独当一面,成了这三界的帝君。
“舍不得,要哭了?”应烛笑道。
“谁要哭了!”凤栎连忙瞪他。
想了想,又说:“就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连翎儿都成家了。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不老。”应烛道。
神族容颜永驻。
凤栎看起来,比起当年风采也不减半分。
应烛道:“既然舍不得,不如……”
凤栎看着他,应烛道:“再生一个?”
凤栎气得打了他一下,瞪他:“想得美。我和翎儿这一辈子就够倒霉的了,你们那太初之河的破河里面出来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应烛笑道:“阿栎气归气,倒也不必连坐到本君的头上来。”
凤栎道:“难道不是吗?”
想到戚琢玉那臭小子害翎儿吃得苦,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应烛一脸坦然。
凤栎看着他,应烛张口就来:“曾听一位名人说过,这世界上除了你师兄,就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凤栎迟疑:“有这个名人吗?”
应烛:“有?”
他坦荡:“就是我。”
凤栎被他气笑了,懒得理他:“那这位名人还说了什么?”
应烛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处:“还说对不起。”
凤栎心跳一顿。
应烛叹息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凤栎的眼眶有点发酸,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嘟囔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他闭上眼。
心想气又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被这条从天而降的赖皮蛇给碰瓷了。
看他这架势,估计自己要被他给赖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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