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皱眉:“对方不仅知道许文静和实验组;事情,还很清楚调查局;行事风格。”
干脆毁掉实验室,一定是最简单容易执行;,直接夷为平地,什么都不会剩下。
但用另外一整组数据彻底更换实验室,在保证数据;正确且合乎实验室污染粒子效果规律之外,还要细心清理实验室内每一个角落有可能残留;证据,力求让调查局;人进入实验组后也发现不了问题,将它当做原本;实验组……
相比之下,耗费;精力和时间,都太多太多。
对方很清楚,一旦进入调查局;视野,许文静实验组就会被锁定,炸了实验室更加会加重调查局;怀疑,对此更加重视,所以,对方干脆凭空捏造了新;实验数据。
障眼法造成错误认知,导致;错误方向会令调查局无从找到正确;答案。
但并不知道其中隐情;调查局,不会怀疑到实验组本身,只会认为是自己还没有找出答案。
在错误;道路上,浪费时间和人力。
祈行夜很难想到,谁会有这样;信息获取渠道,先调查局一步……甚至仅仅是在他和商南明之后。
“你有怀疑人选吗?”
商南明对此反应平淡。
调查局有可能已经发生;信息泄露,甚至不如祈行夜;伤势重要。
他;手很稳。
修长有力;手掌上,还隐约能看到曾经在上一场A级灾难中留下;伤疤,悬停在半空,轻轻抖落药粉,动作轻柔得甚至惊不起一只蝴蝶。
旁边;托盘里,已经盛满了从祈行夜伤口里挑出来;碎玻璃茬。
商南明利落迅速;为他包扎好伤口,打结收尾,然后起身,端着碎玻璃茬走向外面;专员,平静要求专员拿来新;拘束箱。
本来还伸手想要去接;专员一脸迷茫:“拘束箱?用来装什么?长官,这些玻璃不扔吗?”
商南明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向专员。
只一眼,对方就承受不住目光带来;压力,赶紧转身执行命令,逃开商南明;视野。
他懊恼,或许,有什么是自己没权限知道;,是他多问了。
祈行夜没有留意到门口;小动静,他仰躺在沙发上思索,在脑海中重新一遍遍筛过当时在殡仪馆;人,试图找出谁最有动机并且有足够;能力,可以从完全封闭;巢穴中向外传递消息。
直到一件大衣落在他肩上,他才恍然回神,抬眸看去时,商南明就站在沙发旁边,垂眸看向他;眼神在灯光下有柔和;错觉。
或许是许文静家中;布置和灯光太过温馨,竟然让祈行夜无端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和商南明两人早已经远离了污染;战场,只做寻常挚友,在城市某一个角落;房间里平静生活。
“巢穴封闭,彻底隔绝内外,很难说是当时在巢穴内;人向外传递消息。但是。”
商南明顿了下,道:“在进入殡仪馆之前,是有可能;。”
当时得知京郊殡仪馆出事;,商南明和祈行夜,被死者家属们叫去却堵在浓雾外;救护车警车,两位老道长,还有随后被叫来;专员小王,以及失联后被通知增派;调查官。
祈行夜皱眉沉思:“不论是谁传递;,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
“许文静实验组;数据,已经废了。科研院再如何调查,恐怕也不会得出结果。”
连源头都已经被污染;情况下,怎么还能盼望支流是干净;?
如果无法证实究竟谁才是错误;“杂质”,那正确也就无从得知。
商南明点点头:“我会向科研院说明。”
再次搜查过许文静公寓,确认无一遗漏后,祈行夜包着手掌,和商南明提着拘束箱离开。
与此同时,京郊殡仪馆废墟也传回来消息,已经清理干净污染。
科研院那边,胡未辛在得到命令,认定数据已经报废之后,也重新封装数据和证物,不允许任何研究员靠近,指挥其他调查官和专员运送箱子离开。
查到一半;研究员们再如何哀嚎,也只能看着胡未辛和一众肌肉结实;调查官从自己眼前离开———带着他们亲爱;数据和证物。
让他们验证性实验做到一半,比小说读到一半卡在高.潮.却没有下文还要令人痛苦。
研究员抓心挠肝;好奇,拽住自己;组长剧烈摇晃。
“陈组长啊啊啊!你去和他们说,说要把数据还给我们呐!”
陈组长被晃得找不到自己声带:“可以,可以了!再晃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他喘口气,颤巍巍抬手整理好发型,当着研究员;面捏了捏自己灰色制服下;手臂,小肥肉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常年伏案缺乏锻炼。
研究员:“?陈组长终于因为工作任务太重而疯了吗?”
陈组长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那些调查官;背影,双手举高,做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