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怎样;作恶多端,因此平日里甚少跨越过边界进入云省,大多都会待在T国,或是在财团有需要时飞抵A国。
创始人既然打破了他;习惯,就说明有比习惯更重要;东西,出现在了云省。
谁?
——玫瑰。
祈行夜猜测到,创始人一定是与那位带来玫瑰和信件;使者见过面,只要能从创始人口中问出那人;身份,或许,就能带领他们,反向追踪向衔尾蛇;源头。
也,终结这场长达二十年;灾难。
暗门在身后缓缓回落闭合,将侦探社;热闹彻底关在门外,只剩地下暗室;寂静。
阴冷,潮湿,危险蔓延。
如蛇洞居。
祈行夜和余荼顺着楼梯走下来,宴颓流闻声转头,在看到余荼时才放下戒备,原本按在腰间枪柄上;手掌慢慢放下。
“队长。”
宴颓流冷声问:“还需要从他嘴巴里问出什么吗?”
被绑在柱子上;创始人已经人事不省,被半吊悬空,只能脚尖勉强够到地面,而绳索套在他;脖子上,稍微有所松懈脚尖离开地面,就将是终结生命;吊索。
即便已经昏迷几乎失去意识,但创始人还是求生本能;努力站着,踮着脚尖;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个胖鸡崽,努力跳着芭蕾;滑稽模样。
宴颓流很快让创始人清醒了过来。
在看见走到面前;祈行夜和余荼时,创始人瞳孔紧缩,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说了,我都说了,真;,我发誓!你们问;每一句话我都回答了。我……”
他;声音,在余荼拿出一支已经开始枯萎;红玫瑰时,戛然而止。
余荼轻笑:“不错,看来你是认识这支玫瑰了。”
“我想要知道;问题很简单——它属于谁?在我们赶到之前,你和谁见过面?”
创始人惊恐得脸上赘肉都在一层层抖动,脸色煞白,像是冷冻库里;猪肉,却下意识;在小幅度摇头,努力向后退。
他在抗拒,不敢否认,却更不敢说出玫瑰。
深入骨髓;恐惧。
祈行夜看出了创始人打定决心不开口;想法,低低笑出声。
他单手插兜,悠闲着缓步上前,近距离与创始人对视:“名字。我所需要;,只是一个名字。”
“你见过;那位,叫什么?”
在创始人再次否认之前,祈行夜压低了声音,凑近创始人耳边,道:“或许你会想着,死亡会终结一切,只要你死亡,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令你恐惧;,你就解脱了。你以为,死亡会救你。”
“如果在其他人那里,这是正确;。但可惜,你是落在了我手里。你放心,死亡只会是我们之间;开始。如果你不把那个名字告诉我——相信我,你永生永世;痛苦,才刚刚开始。”
祈行夜低沉磁性;声音,像是雨后山林间传来;悠扬钟声,令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可落在创始人耳朵中,却是恶魔;催命符,每一句,一声,都在催促着他上路。
他瞪大了眼睛,豆大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整具肥胖;身躯止不住;颤抖。
创始人听懂了祈行夜在说什么。
——鬼。
创始人不是唯物主义者,只相信科学力量;存在。
作为T国人,甚至每年将大把大把;金钱砸向降头师和神婆,让这些人来保护自己;灵魂不至于堕入地狱,创始人非常相信鬼魂;存在,年轻时也倒卖过婴儿尸体,养过小鬼,更亲眼见到过前来向他索命又被大师杀死;鬼魂。
他知道,祈行夜是在威胁他,如果不肯说出玫瑰背后隐藏;名字,祈行夜将会让他;灵魂堕入地狱,永生永世经受折磨拷打。
像他杀了这么多人;,死后会落入第几层地狱?
创始人不知道。
但他绝对不愿意知道。
他瞳孔紧缩成点,死死注视着祈行夜,对地狱;恐惧和对玫瑰;恐惧在反复撕扯着他;灵魂,摇摆不定。
祈行夜却笑了:“我知道了——你以为,我只是在威胁你,口头诅咒你,是吗?”
他点点头,缓缓直起身。背手而立。
就在创始人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一劫;时候,却猛地看到就在祈行夜身后,黑气缓缓溢散,席卷整个地下空间。
阴冷。
像停尸间一样;阴冷,充斥着死亡;绝望气息。
温度在不断下降,唯一一根冷白灯管在头顶剧烈闪烁,发出“咔嗒咔嗒”声音。
祈行夜;俊容隐匿在明暗光影之间,肃杀如脚踩地狱;神祇。
黑色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滚滚侵占而去,很快淹没了整个地底。
创始人看到,在祈行夜身后,一抹红光缓缓出现。
女人一袭红衣,红唇鲜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