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边境近日不稳,常有阿母国盗匪抢掠,朝堂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
有关边境不稳一事,有人主战,认为应该主动出兵教训阿母国;有人主和,他们认为参与抢掠的只是阿母国盗匪而非军队,出征无名。
元光帝端坐龙椅,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臣子,眼见双方越争越凶。
他们从刚开始的战与不战,后来竟然蔓延到迁怒、追责上。
有人提出阿母国与天桑国素来是友好邻邦,如今变成这样,全因如今执政的左贤王,这左贤王自小养在姜家,娶的又是姜家女。
趁此时还有人提出,皇上偏宠皇后,皇后也是养在姜家。
元光帝面上淡淡看不出情绪,可心中的怒意也渐渐往上冲,周身都是寒气。
姜将军与姜一旻跪在一心殿的金砖上,只能低头谢罪。
从这九贤王成为王夫,他们就想到只怕事没那么简单。后来单于暴毙,左贤王监国,再到现在边境之乱,他们与皇上心里都清楚,只怕最终难免一战。
元光帝揉了揉眉心,最先把火引向姜家的是高太傅,高太傅又是右丞相一派的,陈尚书原从左丞派,这次也站了右派。
这朝堂错综复杂,帝王用的是纵横之术,朝堂派系相互牵扯,虽说后妃不干政,宫妃却又代表了各自家族。
元光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龙案上敲了敲,朝堂瞬间安静下来,这些臣子都知,他们这位皇上,越冷静,越沉默,越是杀伤力大。
待众人静下来,元光帝淡淡的说了一句:“可还有本奏?”
众人答:“无本”。
元光帝看了一眼四喜公公,四喜公公高唱:“退朝——”?
丽锦宫中,高太傅家的高充媛娘娘正慢慢翘着玉指,笑盈盈的坐在窗前榻上,让宫女为她涂丹蔻。
一小宫人欢喜进殿,禀话说皇上来了。
高充媛惊喜起身:“当真?”
这些时日皇上基本都是宿在皇后那,已经好久没有来她的宫里中了。
高充媛也失了往日的端静,又喜又慌,手忙脚乱,命宫人取来铜镜,左右瞧瞧,自己妆容和发髻都还算满意,又上下看了看了自己的衣裳,觉得一切妥帖,才移步殿门口,准备迎接皇上。
片刻之后,元光帝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而来,高充媛端着温雅向前迎拜。
元光帝淡笑说了一句:“充媛免礼。”
便径自入殿,坐到榻上。
高充媛接过宫人手里的茶盏,亲自递到皇上面前。日日期盼,日日空念的皇上终于来到了她的宫中。
元光帝没有去接茶盏,而是径直抓住她的玉腕,高充媛不防,茶水洒到她胸前,茶盏跌到地上。她本想弯腰去收拾,却被元光帝揽住腰,把她带到跟前,四目相对,他面含嬉笑:“朕时日久不见充媛,心里惦记的紧。”
一句话,让素来端庄,雅静的高充媛心跳加快,小脸娇红,身子也软了几分往元光帝怀里缩了缩。
元光帝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脸坏笑瞧着她:“充媛是不是也想朕了?”
充媛娇娇的点了点头。
元光帝拉着她走到榻前:“脱吧”。
高充媛一脸惊羞,望向元光帝:“现在……,现在是白日”。
元光帝笑笑的看着她不语,高充媛楞了一瞬,伸手解开自己衣裳。
元光帝折腾了她足足一个时辰,起身沐浴更衣离去。
高充媛拖着酸痛的身子满足的恭送皇帝出去,回到殿中坐在榻上,面色潮红闭眸养息。
身边侍奉的宫人进入殿内,上前贺道:“恭喜娘娘,看来娘娘重获圣宠,娘娘奴婢先扶您去沐浴吧。”
高充媛慵懒的抬起美眸:“你晓得什么,皇上的龙种还在本宫体内,现在静坐更易受孕。”
宫人乖巧道:“那奴婢扶您躺下吧。”
高充容刚刚躺下就听院里人声嘈杂,四喜公公领着几位小太监来送皇上的赏赐,高充容赶紧起身。
小太监举着一水的赏赐进来,锦缎,头饰,珠宝,精美吃食,排在最后的小公公手里举的是一玉盏。
四喜公公上前宣道:“皇上赏高充媛。”
丽锦宫宫人接过赏赐,最后一位小太监把玉盏送到高充媛跟前。
四喜公公笑着说道:“高充媛侍奉皇上辛苦了,这是皇上特意赐的补药,可以补身助孕,充媛赶紧喝吧,老奴还要回去复命。”
高充媛谢恩后饮下“补药”。
接下来几日皇上在贤妃的景和宫和高充媛的丽锦宫之间游走。
朝堂的风波,皇上与姜家刻意瞒着念若,所以栖凤宫一切平静如昔。
姜家人却已被推到风口浪尖。姜将军亲自写了信与九贤王,信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然知道能说动他的希望不大,但是还是希望能化解战争。
……
这日,元光帝正在丽锦宫里与高充容调笑,司马婉容身边的宫人在院里大喊:“婉容娘娘要生啦”!
(高充媛与司马婉容同住丽锦宫,高充媛住主殿,司马婉容在偏殿)
元光帝与高充媛赶紧赶了过来,一众宫人忙忙的抬起司马婉容往产室里送。
司马婉容还是很镇定,没说话,只是眼圈里含泪凄楚楚的望着皇上。
太医院的人和接生嬷嬷都进了产室。
念若听到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
元光帝见念若进来,走上前扶住正要行礼的念若。
此时也有宫人抬了木椅到院里,元光帝携念若坐下。
高充媛上前为念若见礼后,立于一旁。
她偷瞄元光帝,元光帝一心在与皇后说话,再没有一个眼神扫过她,手里的帕子被她越握越紧。
司马婉容平日很注重锻炼身体,所以生产很顺利,一时辰后就听到产室传出孩子响亮哭声。
有宫人开门出来报喜,是一位皇子。
念若开心的看向元光帝,元光帝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