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但是这位大哥却浇了盆冷水。
“你小子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呢,万一你小子光荣了,那小华是守寡呢?还是嫁别人呢?”
这一说本来只是个玩笑,却让陈列严沉默起来,是啊,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却又碰上了战争,手里握起钢枪,姑娘就得藏在心里,见他沉默,赵东铭又拍了他的脑袋,咧着嘴突然笑道:“想啥呢,逗你玩的,我死了你小子都不许死,听到没?你大哥我要是光荣了,你得对得起喊我这声哥,替我呀,照顾照顾我老赵的媳妇,还有你的两个干儿子。”
“哥你这是说啥,你得回来当我的伴郎,咱说好了的。”
陈列严愁容满面,让赵东铭瞅了一眼又嘲笑似的说:“城里人的玩意儿,哥去了是给你小子抹黑呢,行了,不多说,把眼前的仗打好,我老赵不把这狼崽子扒了皮,我就不姓赵!”
赵东铭举起不锈钢杯子,往桌上陈列严的杯子一碰,高声喊道:“烈士陵园见!”
忌讳的是玩笑话和豪情壮语成了真,他赵东铭真的要埋葬在烈士陵园,卖命的官终究让他丢了命,自己也丢下了一大家子。
“大哥啊,你咋就那么嘴欠呢?”陈列严回顾着战前两人的交集,流着眼泪,抽着鼻涕自言自语呜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抽搐。
“仗要打完了,我挂了彩,要是以往,我现在可要被你踹上一脚,你老小子现在咋不来踹我呢?咋就不来了呢?”
陈列严的痛苦放大,低声哀嚎着,泪水再次冲刷他的脸庞,他就这么坐在桌前,双手抓着那把配枪,头紧挨着枪,就像那晚兄弟二人头顶着头一般,低着头痛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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