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到山坡左侧进行埋伏,有两挺机枪的重火力,其余的都是步枪,但是收集过刚刚后方交战的武器,他们的枪支弹药是最多的。
三排是最好的情况,但是因为争夺一门山炮而损坏了电台,在偷袭的时候通讯兵被敌人发现,枪响以后受到了惊吓,电台被击中,所以让二排的通讯员把电台交给了三排,半小时后四个人从身后推着一门山炮到达预定位置,三排被安排到对面山坡上,由副连长赵东铭带领阻击,炮留给了一排。
这门炮是三排在用短刀杀敌以后缴获的,所有的枪支弹药都被他们收集了起来,然后这支连队就趴在地上等候着命令。
——
原先团长吩咐的不要响起枪声,而今夜的动静未免也太多,陈列严特别慌乱不已,他不清楚队伍是否已经暴露,假若已经暴露,为何敌人还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
他只能赌,拿着全连上百号人的命作为赌注,当然他也将自己的命赌了上去,这一夜,他慌乱的心绪让他难眠,眼皮子很疲惫,但他不敢合上眼睛。
清晨的露水滴在一名战士的脸上,他立刻睁开眼睛,三点一线瞄准着公路,实际情况下他只合上了十来分钟的眼,连长早早派人用树叶盖住这些战士的身体,他们和草木融为一体,猫着身子,眼紧盯着各自负责的位置。
几个小时前,三个班的战士跑到泥土公路上埋了地雷,大部分都是反坦克雷,他们所要伏击的两个团是敌人总部派去老挝边境的两个装甲步兵团,是在接到敌人中央指示后,从边境赶来支援首都的两个团,敌人一路奔袭,时间大概已过一天,恐怕也是疲惫之师,而约莫三个小时左右就会到达他们的伏击位置,这时候没人能够合上眼睛。
几个扛着反坦克炮的炮手一直蹲立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两腿已经发麻,眼睛死死注视着公路……
距离一连伏击位置的三十公里处的一块平地,架着十几门105榴弹炮和四辆火箭炮发射车。这里有一个营的规模驻扎着,但是火力远远超过了一个营,团部也正在这里。
这个炮兵营是从师部借来的,他们就是为敌人两个团的这条大鱼布下的一口大锅,鱼大,锅也大,装不装得下来,就要看看这炮的精准度和破坏力,能否不误伤战友,得看操作员的操作了。
一营的其余三个连埋伏在距离一连北方五公里的地方等候着,如果一连顺利将敌人赶进这个口袋里头,一营便是一线伏击的主力,是这场战斗的中坚力量,是扎起口袋的双手,这面大渔网已经撒在这片高地起伏的山地里头,他们早早到达了伏击位置等候着一连的好消息。
二营在一连东侧八公里处,其实一连正是赶鱼进网的饵料,二营才是真正伏击赶鱼的那条棍子,如果一连不小心被敌人全歼,这条棍子就必须把这条大鱼赶进渔网当中,并随之变成渔网的另一面,继续包围歼灭敌人。
三营在一连东北方十五公里处,是渔网的最底部,这面网最结实的部分就在三营,他们的身后则是团部和炮兵阵地,如果敌人成功越过了三营的防线,一切的努力都将灰飞烟灭,过了三营的防线以后,便是平坦宽阔的河谷地带,顺着河流一直往南就能够到达先行师的背后,到那时攻击敌人首都的锋尖将会被包围,从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全团的家底都交给了三营,一定不能放过一个敌人越过三营伏击阵地。
三个营形成三角包围的态势围住这片山脚下的公路,中间只有一座陡峭高耸的山,不适合伏击,也不适合防御,这座山脚下有三条公路,三条公路的两侧都有解放军在埋伏着,形成了一个口袋包围阵地,等待敌人的闯入。
而一连扮演的角色着实让人捏一把汗,作为鱼饵将两个团的敌人引入口袋当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钓鱼不可能一定保证饵料不会被鱼儿一口吞个干净,一连正在风口浪尖处,一连的战士用生命等候着敌人,挑衅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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