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咋了?!”
“不知道啊,我回了家就看见娃昏死在床上,您行行好,送我爷孙俩上医院吧。”
爷爷以泪洗面,开着摩托车社会烂青年倒是让爷孙俩上了车,车飞得很快,爷爷把他夹在两人中间,一路磕磕撞撞,“大爷,也就我这种人会帮忙了,到了城里你得意思意思两包烟吧。”
“一定一定,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青年和他的外表差别很大,花臂耳钉,穿着一双人字拖,但就是这种社会混子,却是唯一愿意向这爷俩投以援助的善良之人。
到了医院以后,他就被拉进急诊科里,事后检查出来,他肚子里头有残留的农药。
爷爷买了一条上百块钱的烟送给了那个青年,青年坚持只拿了两包,爷爷无可奈何,便送送青年到门口,摩托车冒起一股黑烟,一下子便看不见身影,爷爷又把剩下的烟拿去退了,还被老板嘲讽了一番,说他穷就不要装大头。
事后的几天他住院洗胃,第五天出院,那天正好是三叔出狱,三婶带着堂哥和三叔去医院看望他,顺带把医疗费用给结了,爷爷看着自己在人世间最后一个儿子也很无奈,自己的大儿子患病死了,二儿子,也就是许诺的亲爹,吃喝嫖赌抽,因为高利贷被人砍死,警察抓了那些人,得了些赔偿费。
好在当年他爹行事没留下什么案底,得亏了这个,不然许诺考上军校却政审不过,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怕是以许诺的为人,把他爹的坟刨了都有可能。
后来就是所有的费用全被三儿子收刮干净,所以儿媳妇来结账,他不会觉得愧疚,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第二年那个老奶奶从楼上不慎掉落下来,脑袋开了花,死相极惨,他甚至替她流泪,几年后爷爷才告诉他,那老太婆给你吃的煎饼下了药,没人比她毒了,不就是当年你奶奶和她吵了一架,便对你下这等死手。
以后啊,千万不要再对身边的人针锋相对了,他人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咱们把眼睛一闭,耳朵一堵,眼不烦心不乱,管他们咋滴,对别人也好些,好人总有好报,别总想着有点恩怨就必须要还,再怎么强硬,别人还是看不起咱。
长大后,许诺的性格大大改变,很开朗,也很自信,对待他人都很友善,村里头的人有些也愧疚,有些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也不去理会,只是一直惦记着当年那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是谁呢?哪的人呢?他也是听爷爷说过,那会儿他早就昏死了,啥也不知。
高考后,他考了六百多分,被军校录取,爷爷也跟着沾了光,政府为了鼓励他,给了五万的奖金鼓励,那会儿正好扶持贫困,爷爷和三叔一家分两户都进了城里的易地的房子住着,他把五万块奖金全给了爷爷,自己勤工俭学,而且军校也不收什么费用。
不过还是有些小插曲,便是录取通知书到手时,有人在他面前嘲讽他,被他揍了一顿,几年不打架,不代表就生疏了。
最后,他在一天清晨里,背起了行囊,告别了爷爷,一路向北……
打小受尽他人冷眼相待的他,他自然会有这份敏感,一个富有野心,但是却出身卑微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有信仰,那会是一个伟大的人物,相反,他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但能和陈守信做朋友,自然是拥有些理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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