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所以我仔细的想了想,便带平彦回来了。”
顾秋花有些空落落的。
“要是小狸没有死,它又回来了,看到家里空了,不知道又会往哪里去。”
她现在都记得小狸离去时的神情。
总觉得她那时的一声小狸,伤到它了。
……
屋里,顾昭听着顾秋花失落的声音,心道,大姑妈也是想念小狸的吧。
“嘘嘘,安静!”
大黑还想咆哮,顾昭蹲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到最后更是直接坐在了木板地上,将凶神恶煞模样的大黑抱在怀里。
她晃了晃大黑,压低了声音,里头带着两分笑意。
“好了好了,咱们不闹了。”
“有有有,答应你的豆腐肉沫拌饭一定有!你是没有瞧见,我特意买了两摊水豆腐呢,那就是给你烧肉的啊!”
“老豆腐是我捎带回来的,只买了一摊哦。”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大黑面前晃了晃,强调其中的区别。
“再说了,那鱼汤是我想喝的,不是特意给表哥带的,你的水豆腐才是我特意买的。”
顾昭眼睛闪了闪,有片刻的心虚。
随即她又支棱了起来。
没错,她就是买了三摊豆腐,两摊水豆腐,一摊老豆腐嘛!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这样的!
“汪汪!”是这样吗?
大黑放软了声调。
顾昭点头,肯定道,“自然是这样!”
大黑别别扭扭,“汪汪!”
它才不相信呢。
“真的真的。”
为了不让这一猫一狗打起来,到时场面不可控制,顾昭就差指天发誓了。
“这样吧,要是我说谎了,就让我晚上出门被大鬼追撵,成不成?超可怕的那种,唔,舌头长长,眼睛凸凸的那种,我最怕这样子的鬼了。”
大黑勉勉强强的息了战火。
“汪!”
好吧,你别怕,我会陪你的。
顾昭偷笑。
她用力的揉了下大黑的脑袋,笑道。
“好啦,我就知道你最乖了。”
……
这厢熄了战火,外头被点燃熊熊斗志的卫平彦本来不会善罢甘休的,待他听到里头软和下来的汪汪声,立马微微昂了昂下巴。
小样儿,那大狗定然是怕他了。
罢罢,他便饶它一回吧。
一时间,这一狗魂一半猫,鸡同鸭讲,诡异的熄灭战火了。
顾昭偷偷松了口气,她真怕她表哥冲进来了。
……
老杜氏听到平彦居然在化猫,心里添了两分忧虑。
“回头让昭儿看看,看看能不能找找办法。”
老杜氏看了一眼卫平彦,叹了口气。
“人也好妖也罢,最怕的就是不合群了,平彦这样是人又非人,是妖又非妖,靠着哪边,哪边都对他另一半的身份心生忌惮,这孩子,以后该多难啊。”
老杜氏一番话,掏心又掏肺,顾秋花鼻头又是一个酸涩,只讷讷开口,“娘......”
老杜氏拍了拍顾秋花的手,开口道。
“你啊,就是心思重,既然是这样情况,就应该早一点回来的。”
“爹娘一直在等你,别看你爹刚才唬着脸,你是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想你。”
“就是没有小狸这阴差阳错的迷心,是你自己跟着平彦他爹走了,你回来和爹娘说几句软话,我们也一样接受的。”
老杜氏语重心长,“这一家人就没有什么大仇大恨的,就是那等喊打喊杀的兄弟,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那也是打断血肉连着筋。”
“哎!”顾秋花哽咽应下,“我就是怕给你们丢脸,家里添风言风语了。”
老杜氏唬了脸,“谁敢说什么?!真说了我就让你爹拿那木槌去他家敲人。”
“花囡啊,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以后真的有人说了什么,那又怎样?日子左右是自己过的,过得痛不痛快,还不是得看你自己?”
顾秋花不住的点头。
……
老杜氏和顾秋花一起收拾出了两间屋子。
一间在东边,挨着老杜氏和顾春来的屋子,另一间在西边,挨着顾昭的屋子。
西边的那间比较小一些,里头还堆了些杂物,收拾出来颇费一番功夫。
老杜氏收拾西屋时,不忘交代道。
“咱们动作轻点儿,昭儿刚睡下,她夜里还得去当值,不要吵着她了。”
顾秋花点头,“娘,我省得!”
她已经从老杜氏口中知道了,她爹顾春来元宵节后摔了腿和脑袋,这一段时间都是顾昭在当值。
顾秋花往盆里沾了水,一边擦拭桌椅,一边问道。
“我瞧昭儿颇有造化,一身修行功力不俗,这是认了观里的师父吗?”
老杜氏:“哪呢,就自己瞎捉摸的,还是一桶装不满,半桶水瞎咣当的功夫,哈哈。”
顾秋花迟疑了。
瞧着那身功夫着实不一般啊。
老杜氏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还记得咱们玉溪镇和樟铃溪的传说吗?”
顾秋花点了点头。
传说,玉溪镇以前并不叫玉溪镇,而这儿也没有樟铃溪,以前这一片全是山脉,连绵起伏,悬崖陡峭,人烟稀少,山里的人家出一趟门,要攀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
行路不便,没有地方娶媳妇,自然人是愈发的少了。
后来,这片山脉来了一位玉溪真人,传说他已经接近天人之境,只带再突破心境,便能原地飞升了。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
在兵解的时候,他的目光遥遥的落在连绵的山里,那儿一个山野汉子正背着生病的娃娃,几乎是赤脚翻山越岭,就为了去几座山外找一找大夫。
娃娃的脸烧得酡红,汉子机械疲惫麻木的往前,脚下有血沁出,他好似也不知道疼一般。
老杜氏和顾秋花的动作停了下来。
隔壁屋里,闭眼的顾昭睁开了眼睛,侧头静静的去听老杜氏说话。
老杜氏:“玉溪真人眼里有悲悯,只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全身的炁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