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戚寻坐在这块依然保持被她冻结的冰块上,手里捧着从聂风的身上搜刮出来的血菩提。
当然,一只手还是装不下的,傲天很是乖觉地送了个锦囊过来,给神剑当做装零嘴的袋子。
还好他总算还有那么点脑子,没觉得戚寻会认可诸如绝世好剑这样的称呼,而是直接以神剑大人的方式来称呼,又旋即更为上道地将剑池那里发觉还未死去的三人连带着聂风都给搬了过来,听凭她的发落。
戚寻借着厅堂之外投进来的日光,端详着这像是个小灯泡一样会发光的血菩提,往嘴里丢了个尝了尝味道。
也说不上来这由麒麟血浇灌出的东西有什么味道别致之处,但效果却还是有的,戚寻没有暗伤内伤在身,在血菩提吞吃入肚后只有一道奇异的暖流化为了对内劲的增强效果。
瞧着她这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傲天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为何只有剑魔和剑贫是被她当场击杀的。
想来想去也觉得总不能是因为这两人是师兄弟,而这师门又跟奇石黑寒之间有什么仇怨。
他也更问不出来她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移步去对距离此地也不算远的雄霸也实施一下打击。
想来想去,傲天也只能将同样提出了让戚寻去找雄霸建议的童皇拉到了一边,问起了有无可能让她主动出击这样的问题。
“我之前说过了,雄霸距离此地不过五里,坐的是巨鲸帮的船。”童皇讥诮地抬了抬唇角,“你大可以放心,不管是为了聂风步惊云,还是为了这把能够化为人形的宝剑,他都是必定会前来的,到时候神剑与雄霸必有一战。”
“……”傲天想听的不是这个!
雄霸一来,拜剑山庄必然面临灭顶之灾。
童皇可以不在乎这一战发生在何处,只要让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好,傲天却不能有这种想法。
可他已经从这小童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丝毫不逊色于剑魔的可怕压力。
若是再问下去,难保他是先死在神剑的手里还是先死在这小童的手里……
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却看到戚寻将手上剩下的血菩提丢进了腰间的锦囊里,一边在往外走。
“神剑大人何往?”
戚寻丢了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他。
她又没想让自己衣服着火的想法,隔着层冰骑一骑火麒麟,还坐在上面啃血菩提,也算是满足了她这“到此一游”的瘾头了。
现在自然是去找雄霸的麻烦去。
至于冰化了之后麒麟爬出来怎么办,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反正还有个只是被打晕了而已的聂风在这里,想必还是能将火麒麟给安抚住的。
不过为了防止她看中的漂亮手办备选断浪被麒麟出于报复心态地给弄死了,戚寻又把火麟剑给带走了,这样一来以火麒麟现在不太好使的眼力,大概率认不出人来,也正好多一把趁手的武器。
毕竟金虹剑是不能拿出来用的,而绝世好剑的本体,总得等到一个她觉得更为合适的契机再行登场。
她耳力绝佳,当然也听到了童皇说的,反正雄霸怎么都是要来到这里的说法。
但戚寻觉得那还是她找上门去算了。
这到底得是多好的运气才能让她正好遇到雄霸处在海上的状态?
这不专业对口了吗!
而且倘若她没记错的话,与雄霸一道出行的巨鲸帮帮主,其师父正是剑圣无名的三位仆人之一,名号为龙王的那位,此人还有个纵横七海的名头。
说起来……上一个自称纵横七海的家伙是谁来着?好像是史天王那个被戚寻表演了一番“就算你有六个分/身也可以被一锅端”的场面的家伙。
当然这位龙王先生的兴趣比较独特。
他将巨鲸帮丢给自己的弟子打理,自己则窝在巨鲸帮极具标志性的其中一只巨鲸之中生活,平时压根不管外面的闲事,只等着有朝一日无名会派人找上他来将他召集回去。
若非如此,也不会让巨鲸帮和天下会搅和在一起。
巨鲸帮的杜野正站在雄霸的身边。
这些在海上称雄的巨船,劈波斩浪地朝着目的地行去。
杜野一想到此前雄霸应诺的会让他顶替师父的位置成为七海龙王,便压根顾不得自己那些个手下显然很是不满于他的决定所流露出的神情。
他怎么会不知道从天下会必杀之水师,变成天下会的走狗是个什么掉价行为,可谁让他的副帮主龙豪明显比他像是个本事人,他师父更是在话语中偶然透露出了要将帮主之位转交给龙豪的意图。
当师父的靠不住,甚至满心满眼都是让一个早已经退隐江湖的家伙复出,又让他们巨鲸帮全心投效于对方麾下的意图,当徒弟的自然也只能另谋出路。
杜野朝着雄霸另一侧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看去,这接替聂风担任神风堂堂主位置的戏宝,与童皇一样同属于天池十二煞。
听说这家伙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早年间被于岳追杀,被毁掉了面容,想来也不是什么能人。
如今一来,他们人在海上,岂不正是他杜野立功的好时机?
他想到这里忽然听到雄霸问道:“为何那处的火光变弱了?”
杜野不必看雄霸指向何处都知道,他问的必定是在夜色中显得尤其分明的剑池之火。
夜间海上巡航之人谁不知道,这通宵彻夜烧了半边天的火光,等同于半个指路明灯,偏偏现在看去晦暗了不少。
“大约是因为,那把绝世好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杜野回道。
他听到雄霸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却没表示出对他这话的赞成或者反对来,只显得他越发气度深沉。
杜野的额上不由泛起了一层冷汗,直到过了有一会儿他方才听到雄霸继续问道:“那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