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话能奏效。
但他不想与璨璨分开,也没有旁的法子,便想试试。
不料竟有此奇效。
他再看李璨,李璨也正怔怔地望着他呢。
两人相视一笑,又都低头忙着自己手头的东西。
空气中,热气四溢,茶香袅袅。
李璨觉着,今儿个这茶饼一定不正宗,要不然,她怎么能从茶香中嗅出一股甜味来?
李璨点了茶,搁在书案上,取了本书来,倚在一旁的软榻上翻看。
赵晢则忙着手头的事务。
许久,两人都不曾说话,气氛却宁静且美好。
直至午饭时分,无怠叩了门:“殿下,姑娘,该用午饭了。”
“进来。”赵晢应了。
无怠推开了门。
李璨放下书,站起身往外瞧了瞧,郭锦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无怠摆了饭菜进来。
赵晢与李璨相对而坐,两人一道用着午饭。
李璨如今身子好了许多,不像从前那么挑食了,绿蔬也会吃一些。
赵晢给她夹菜,也不只挑着绿蔬了,会挑着她喜欢吃得东西,多夹一些。
李璨心中舒畅,吃得也比平日多些。
这一整日,两人如同寻常的未婚夫妇一般,心甜意洽,蜜里调油。
*最近这两日,李璨起身用了早饭,便会去白家前厅那处的小园子里玩。
马车也都早早的预备好了。
无他,只是这小园子离大门近,郭锦棠那里传来消息,她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抓梁佐勋个现行。
就梁佐勋无可抵赖。
也不过是第三个清晨,外头便传来消息进来。
李璨带白佩玉在园子里认野菜,就听大门处一阵喧哗。
白佩玉乌溜溜的眼睛瞪的滚圆,转身就朝着大门处走:“好像出什么事了。”
李璨立刻跟了上去。
她听出来了,这哭声是郭锦棠贴身的一个大婢女的。
应当是事情按照她和赵晢既定的方向走了。
两人还不曾走到门口,就听那婢女大哭着,也顾不得喘息,朝着门口的小厮道:“快去找……去找二夫人……
我们家姑娘,我们家姑娘叫人抢走了……”
“什么?”白佩玉一脸的震惊与好奇:“郭表姐叫人抢走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奴婢不认得……”那婢女喘息着,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累坏了。
“在什么地方?”李璨问了一下。
“就在百花楼门口那条大道上。”婢女一见李璨,连忙跪下来磕头求她:“太子妃娘娘,我们家姑娘是为您买酒,才去集市上的……
求太子妃娘娘救救我们家姑娘……”
她是真的着急。
她是家生子,从小伺候郭锦棠长大。
别说现在,郭家已经得了郭锦棠被太子看中的消息,一个个喜出望外。
就是以前,郭锦棠出了什么事,她也是死路一条啊!
“让人去禀报。”李璨示意糖糕去给赵晢禀报后,提起裙摆踩着小杌子上了一旁的马车:“我去瞧瞧。”
“表姐,我也要去!”白佩玉连忙跟着上马车。
李璨也就由着她了。
白佩玉心性太过单纯,只怕以后要吃亏,跟着去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风重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已经五十六岁高龄,算得上高寿。虽没有亲生的孩子,继子继女却称得上孝顺。自她得病后,丈夫叶宪花费重金遍请名医。儿媳与继女衣不解带的侍候她,继子领着孩子们在院中祈祷。
五十六了呀,也该是时候了……
这些日子她总是想起母亲文氏,文氏生得极美,有张鹅蛋似的脸庞,一双眼睛似是笼了雾气般。还记得小时,文氏温柔地抱着她,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捏她的脸蛋。文氏会躲起来与她玩捉迷藏,而后唤她的名字,让她顺着声音跑。她通常会兴高采烈地向着文氏冲去,嘴里喊着娘亲。而后仰起头,等着文氏的夸奖。
还记得有一次摔倒了她哭得伤心无比,文氏拍了拍她满是灰尘的裙裾:“重华莫哭,要听话。”
母亲……风重华闭了闭眼,任眼角的泪水滑落。
迷迷糊糊中,却有只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将那滴泪水温柔的拭去。
出嫁三十六年,叶宪除了成亲当晚进了她的屋,就再也没进过。
她永远都记得叶宪褪去她的衣裳后那满是诧异的神情,她身上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的伤口如同一条条丑陋蜿蜒的小蛇呈现在叶宪面前。
她记得,叶宪轻轻掩了她的衣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真狠。”叶宪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