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闻言立刻告诫她:“表妹,之前你不是说,二舅母教过你,女儿家不能动不动就说要嫁给谁吗?这样不好。”
“我知道啊。”白佩玉直视着她,小脸上满是认真:“所以,除了二哥哥,我不会再说嫁给别人了。
要不然,表姐帮我传信给我爹娘,就让我嫁给二哥哥吧。”
她也是才有的这个想法。但是,内心里又很坚定。
她觉得二哥哥真的很好啊,她是亲眼看见太子表姐夫对表姐是多好的,她觉得二哥哥对她也能那么好。
因为,现在还没有定下亲事呢,二哥哥就已经对她很好了。
若是她嫁给了他,那他一定会对她更好的。
“你是认真的?”李璨打量她神情:“这亲事若是定下了,可不好后悔。”
她眸底有了几份思量。
“嗯,我不后悔。”白佩玉毫不犹豫。
李璨放下账本,顿了顿道:“你先去找二哥哥玩,但是要记得,这话可不能对着二哥哥说。女儿家要矜持,就算是说亲事,也要二哥哥先说,你不要抢着说。”
“好。”白佩玉听话的点头,又担心地问:“但是,要是二哥哥不肯说,怎么办呢?”
糖果几人在一旁都听得笑起来,表小姐真的是孩子心性,一点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到了时候,他自然会说,你不必着急。”李璨笑着宽慰她,又吩咐道:“糖糕,你和表小姐去,将二少爷叫出来,别让表小姐进二少爷院子去。”
“是。”糖糕点头应了。
“表姐你忙吧,我先去玩了。”白佩玉笑眯眯的转身去了。
她走了,糖果笑着问李璨:“姑娘,您当真要给表小姐和二少爷做媒吗?”
“这事儿,也不是不行。”李璨笑了:“你去,请大伯母来,就说我有事寻她说。”
她之前倒是没有将表妹与二哥哥想到一起去,这会儿想来,这二人倒是般配。
靖安侯府如今算是没落了,但外祖家是商户,两家倒是更门当户对了,再有一个,二哥哥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表妹跟着他,以后不会吃苦头。
这门亲事,倒真是可以。
“奴婢这便去。”糖果笑呵呵的往外去了。
过了一会儿,林氏便跟着糖果回来了。
“大伯母。”李璨瞧见她进门便招呼她。
“这些日子,咱们娘俩都忙,我都好几日没有瞧见咱们家心儿了。”林氏笑着上前,顺手将手头架子上的东西往里头扶了扶。
“是啊。”李璨笑道:“大哥哥那里的东西,预备的怎么样了?”
“有一大半了,再有个几日,差不多就预备妥当了。”林氏向前来,笑看着她:“怎么?突然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然了。”李璨拉过她的手,到一旁临时安排的桌椅边坐下:“这件事情,可要紧了,几乎和大哥哥的婚事一样重要,大伯母要不要听?”
“这么重要?”林氏笑起来:“那我自然要听一听。”
李璨抬手给她斟了一盏茶,笑着道:“我要给二哥哥说门亲。”
林氏愣了愣,随即笑了:“我倒是不知道,咱们家心儿竟还有做媒的本事,你说说,要给你二哥哥说谁家的女儿?”
“白家的女儿。”李璨吃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桌上。
“白家?”林氏思索着道:“帝京城里,好似没有姓白的人家……”
“大伯母,我说得不是帝京城里的人家。”李璨笑起来:“我说得是扬州城的白家。”
“扬州城?”林氏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佩玉?”
“嗯。”李璨点点头:“大伯母觉得如何?”
林氏闻言,叹了口气道:“佩玉才来帝京时,我倒是和你大伯父提过一嘴,我说这孩子秉性纯良,性子也好,要是能做门亲,倒是极好的。
但是你大伯父不肯。”
“大伯父为什么不肯?”李璨不解。
“还是因为你娘亲。”林氏声音低了下去:“当初,你娘亲一尸两命,那时候你大伯父也不在家中。
但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你父亲对不起你娘亲,咱们家也对不起你娘亲,更是亏欠你外祖家,哪里还有脸面再提做亲的事?
当时我提此事的时候,他说那不是祸害人家女儿吗?
我后来就没有敢再提过。”
“大伯父这话对,也不对,父亲亏欠我外祖家,那是真的,但此事与咱们家别的人无关,是父亲一个人做错了事情,父亲承担着就好了,当然,贺氏母子几人也不无辜。”李璨又端起茶盏来,却不曾喝:“再说了,二哥哥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难道不知?
大伯父大伯母又何必拿他去与我父亲相提并论?那是贬低了二哥哥。”
“你这孩子,别说这样的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