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到了鹿鸣院门口,李瑾缓和了脸色道:“并非是哥哥要训斥你,只是女儿家,本不该提那些话。更何况,你身份又与旁人不同。”
“我知道。”李璨点点头:“哥哥,我记住了。”
“我和……九公主的事情,你不要烦心。”李瑾抚了抚她脑袋:“去吧,早些休息。”
“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李璨回身叮嘱了他一句。
李瑾应了,目送着她进了院子,悠悠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转眼,又过月余,边关战事越发吃紧,赵晢也比从前更加繁忙。便是乾元帝,也时常是夜不能寐,忧心边关之事。
这一日早朝时,文武百官立于大殿,鸦雀无声。
“众卿对于大辽要求与大渊和亲之事,有何见解大可各抒己见,朕赦你们无罪。”乾元帝在龙椅上坐着,隔着冕琉都能瞧出他的疲乏。
“陛下,臣以为,此时边关南境有战事,正是要紧之时。大辽当是知道此事,故意提起和亲。
其实和亲是假,借机勒索我大渊才是真。”兵部尚书上前说话。
“是啊……”
“大辽明摆着是这意思……”
“这与趁火打劫有何异?”
众大臣赞同,又议论纷纷。
“此事,谁都知晓。”乾元帝面无表情:“朕要问你们的是,有何对策?”
众臣互相交换眼色,一时没有人开口。
“父皇。”岐王赵旬上前拱手道:“儿臣以为,此事还是要应下。如今,我大渊南部与努哈交战,实在不宜再与大辽交恶,否则两边夹击,我大渊腹背受敌,人马不够,还有大金这个墙头草,只怕江山危矣。”
他这番话出,大殿上都安静下来,这也是谁都知道的事。
之前,议论派何人前往边境带兵应战时,太子早已提过这事了。
今儿个,赵旬反倒抢着开口先说了。
不过,人人心里头都有一杆秤,明白人已经对赵晢更加佩服了。
乾元帝顿了顿:“此事,朕也知道。朕想知道该如何应对,不是有什么后果。
太子,你来说。”
赵晢走到殿中央,拱手道:“父皇,和亲之事,自然该应下。大渊眼下该考量的是迎娶大辽送来的公主,还是将大渊的公主嫁过去。”
“都有何利弊?”乾元帝似乎满意了,往后靠了靠,姿态放松了些。
“大辽公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赵晢缓缓道:“若迎娶回来,无论是放在父皇的后宫中,还是嫁与皇亲国戚,于大渊来说,都是一个隐患。
若大渊出一个公主去和亲,便无此隐患,只是父皇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这个倒是好说。”赵旬道:“让父皇在宗亲之中认一个女儿做公主便是了。
只是我觉得,六皇弟这计不妥,让公主去大辽和亲,岂不是要带上很多陪嫁?那不更给了大辽多要我大渊东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