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了,便在此时德江得了消息,上前禀报:“陛下,长乐长公主在外头求见陛下,说是趁着众人都在,要说一说东宫的事。”
“请她进来。”乾元帝吩咐。
赵峦很快便走进了文德殿,她身旁还跟着夏婕鹞,夏婕鹞丢了的那只手,藏在袖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脸色难看,低着头再摆出端庄的模样,看起来也很别扭,不如从前那么自如了。
她进来悄悄看了赵晢一眼,便低下头去,跟着赵峦一道对着上首行礼。
“皇妹这个时候来,还带着阿鹞,她的伤还没恢复,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乾元帝扫了她们母女一眼,开口询问。
“皇兄,我是来求您做主的。”赵峦拉着夏婕鹞跪了下来:“从太子大婚娶了李璨之后之后,东宫后院总共也就进了两个人,都在这里,都落得这样的下场。
要是说起来,我知道李璨都是有道理的,都怨不得她。
那我想问一问皇兄,如果是阿鹞一个人受到伤害,是她的错。
那么阿鹞和太子侧妃两个人都受伤了,而且都伤的不轻,李璨真的就一点错处都没有吗?
皇兄可曾思量过此事?”
“赵峦,你这般说话未免强词夺理。”宸妃不等乾元帝开口,便率先道:“夏婕鹞是自己倒霉,被大金人捉了去,这能拐在旁人头上吗?
再说太子侧妃,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与我家心儿何干?”
“皇兄!”赵峦自知争不过宸妃,也不理她,只对着乾元帝道:“太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倘若如此偏宠偏爱,不能在后院雨露均沾,以后真的登上宝座,要如何平衡后宫,又如何向前朝众臣交代?”
乾元帝沉吟着,没有说话。
太后紧跟着道:“长乐说的没错,赵晢身为太子,本就该雨露均沾。
李璨身为太子妃,也该劝诫太子,而不是自己独独霸占太子的宠爱。”
她说着,还看了宸妃一眼,意有所指。
“太后娘娘看臣妾做什么?”宸妃半分也不让她:“莫非是在暗指陛下总是去臣妾宫中?
臣妾这些日子,可不曾与陛下亲近,可陛下总是要去凝和宫,这可怨不得臣妾。
要不然,太后劝劝陛下?”
太后叫她气得不轻,也知道不与她辩,转而朝着乾元帝道:“这一个两个的,到了东宫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陛下倒是给个说法?”
“阿鹞的事情,纯属是巧合,大金人将她当成了太子妃,这也怨不得太子妃。”乾元帝皱着眉头回道。
赵峦闻言即刻道:“那阿鹞也是代她受过。”
“皇妹不要强词夺理。”乾元帝看向宋广瑶:“太子侧妃的事,也确实不怪太子妃,瑶儿也算是受到惩戒了,回东宫后好好养着,旁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皇帝,你……”太后闻言,不由着急了。
宋广瑶以后都不能孕育子嗣了,李璨却要好端端的从皇宫里走出去吗?
那她这一着,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母后稍安勿躁。”乾元帝摆了摆手:“皇妹和母后所言,也有道理。
太子身为储君,确实不该偏宠偏爱。
德江,宣中书令进宫,替朕拟旨,朕要选适龄的姑娘充盈太子后院,各家有合适的姑娘,都先画了画像,选送上来。”
“父皇,儿臣如今……”赵晢闻言微微皱眉,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