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还窝在赵晢怀中,不由一惊。
“赵泽昱,快起来,你不上早朝了?”她推了推赵晢。
赵晢实则早醒了,只是喜欢搂着她,索性不曾起身,闭着眼睛假寐。听她焦急,他解释:“父皇让我去城门外迎大伯父,今日不必早朝。”
“真的?”李璨惺忪的睡眸一下睁大了:“什么时辰?”
“巳时正刻。”赵晢回她。
李璨欢喜起来:“太好了,我让人回去告诉祖母和大伯母他们。”
“我昨日便命人去说过了。”赵晢将她拉入怀中:“再睡一会儿。”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李璨控诉地望他。
“是为了让你惊喜。”赵晢眸底有了笑意:“我和父皇提过了,今日你和我一起去,给大伯父和兄长们接风洗尘。”
“真的?”李璨当真是有惊有喜,伸手抱着他腰身,小脸埋在他怀中笑:“赵泽昱,你真好。”
能第一时间见到大伯复合两位兄长,她自然开怀了。
“就只是真好吗?”赵晢下巴枕在她头顶上,含笑问她。
“最好,最最好。”李璨嘻嘻地笑。
赵晢低头在她头顶上亲了亲:“那你就不谢一谢我?”
李璨顿了一下,抬脚蹬着他腿要脱离他的怀抱,小脸上满是警惕:“赵泽昱,你要做什么?”
赵晢抬腿将她勾回怀中,牢牢禁锢着:“你说呢?”
“赵泽昱,你说话不算话。”李璨红了小脸,捏着拳头捶他:“你什么太子,天天就知道做荒唐事。”
说好了一天一次,他还真是一天都不放过,还经常擅自加次数。自从他搬来西寝殿,她天天累坏了,腰痛腹酸的,每日睡觉都要比之前多睡上一个多时辰。
往后东宫后院人多了,每日要来请安,她可怎么起得来?
“别再乱动。”赵晢哑着嗓子警告她。
李璨听出他语气里的意味,立刻乖乖不动了,抬着眸子偷偷瞧他。
赵晢眼尾殷红,望着她湿漉漉的眸子,终究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眼眸上吻了吻。
大抵自幼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人儿,又是发自心底的爱慕,他明知过度纵欲不好,也明知她身体不大遭得住,却还是克制不住要与她亲近。
他曾委婉地问过太医,太医说才成婚一年半载的,是会如此。
他知道不该如此,却还是借着这个由头纵着自己。
*
李谚夺了大金半壁江山,又日大金对大渊俯首称臣,这是天大的功劳。
乾元帝亲自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李璨和赵晢并肩坐在乾元帝下首,看着大伯父和群臣客套周旋,心里头抑制不住喜悦。
乾元帝将大大伯父晋升为靖安王,大行封赏,这是李家祖祖辈辈以来得到的最高荣光。这一回,边关没有战事了,大伯父应当就在帝京留下了。
大伯父逐渐年迈了,虽然看着还是威武的样子,但年纪摆在那里,出去打仗,她心里不免牵挂。
如今封了王,轻易是不会出征了,她也能安心。
宸妃立在大庆殿门口,听着里头热闹的喧哗声,她驻足了良久,而后抬步往外走去。
她身后,只带了纳福和纳吉,两人也没有问宸妃要去何处,只是默默跟着,仿佛对此已经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