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给我倒了一盏茶,说去请冬儿就走了。
我找冬儿又慌又急,也确实渴了,听说冬儿没事,我放了心,才觉得又累又渴,就喝了那盏茶,谁知道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自己家中,冬儿根本就没有回来,我知道上当了,昨天那个婢女肯定不是殿下的人。
我已经到处找了,靖安王府也去了,王妃说没有看到冬儿,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殿下了……
那些人掳走我的冬儿,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啊!”
她说着又要往下跪。
李璨拉住她皱眉思索道:“那些人不可能掳走陈念礼的。”
昨日那是乾元帝的人,里头参杂着岐王或者荆王的人,但无论是谁的人,都没有理由带走陈念礼。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啊……”韩氏抹着眼泪的:“我们母子,不敢说德行多高,最起码的为人和善,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人啊,他就这样丢了,这可交恶如何是好……”
“韩姨母,你先别着急。”李璨扶不住她,招来糖果她们扶她起来:“我看这件事,只怕还是与靖安王府的二夫人有关。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贺氏她应当不会伤害陈念礼。”
韩氏说完了,她也想到了。
除了贺氏,没有人会对陈念礼下手的。昨日贺氏当众逼着她,说了那么许多话,就是想成就这门亲事,到最后韩氏还是只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贺氏自然觉得面上挂不住,而她们母语也确实看好陈念礼。
加上李莱楠别无选择,贺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有这最后一计,能将李莱楠嫁给陈念礼。
陈念礼性命肯定是无忧的。
但这都过了一夜还多,只怕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韩氏闻言止住了哭泣,震惊的看着她:“殿下是说,贺氏绑了我的冬儿?”
李璨思索着道:“我也不能确定,我陪姨母一起去看看吧。”
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声张的。
她虽然不在意李莱楠和贺氏几人的死活,但也不能让她们在祖母脸上蒙羞。
赵音欢贵为公主,对三哥哥做下那样的事之后,都遭人唾弃,到如今也不得乾元帝的承认。
更何况是李莱楠?
李莱楠要是真做下那样的事,整个靖安王府都会被她连累的,谁的脸上都无光。
“好,有劳殿下了。”韩氏自然感激不尽:“谢谢殿下。”
她本是个聪明人,只是事关儿子,她关心则乱,才完全没有想到贺氏那回事。
这会儿听李璨提起贺氏,她便想起了昨日的事,自然而然的将事情联系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恼怒,贺氏这个该死的,要是真逼着她儿子做了什么,她必然要贺氏好看!
“韩姨母,你于我们家有恩。”李璨软声道:“这点事情,也不必说什么谢不谢的,更何况可能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倘若事情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我只求姨母能为我祖母和大伯父他们想一想,给靖安王府留几分体面。”
韩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殿下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么几年,你们对我的帮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倘若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我不会让靖安王府蒙羞的。”
李璨暗暗松了口气,朝她欠了欠身子:“如此,我便先替靖安王府先谢过姨母了。”
“可别!我哪受得住!”韩氏连忙往边上让,伸手拉过她:“殿下放心吧。”
她心里不由的感慨,冬儿的眼光还是好,李璨多会做人做事啊?贵为太子妃,还对她一个民妇如此纡尊降贵的,叫她想拒绝都拒绝不出来。
唉,只可惜冬儿没有这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