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这个字?”
单字带水,用了就可能让人从水路离开。
钟绎本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是。”
“所以你爷爷在全国各地高校捐献的大楼,始终不肯用她的大名命名。”
反而退而求其次用起了小名,也只是为了加深这一道锁住这房子里魂魄的阵法。
随着她眼神变冷,突然看向楼梯上的某一个方向。
宋梨梨控制不住自己的嘲笑:“七星锁魂阵。”
她都止不住地想拍手称道:“你爷爷当年请的玄学大师,确实造诣很深。”
“造出这么恶毒的阴法,也不怕因果反噬”
“我爷爷不是……”
钟绎下意识便不太认同他爷爷有问题这种说法。
遇上正经事情,宋梨梨不像最开始被他身上的功德金光所吸引一般,整个人极具气场。
眼神一递过去,钟绎眸色微沉,到底没再辩驳。
“是或者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宋梨梨心中也还有自己的怀疑。
似乎,没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让你弟弟帮个忙。”
“我小表叔还在床上呢,你有没有良……”
袁以终于没忍住,碰上宋梨梨调笑的眼神,又抑制不住地软塌了下来。
宋梨梨笑道:“反正我很快就能让他站起来,让他帮个忙而已。”
最后钟绎背上钟令的时候,钟令还一脸震惊。
众人只当他是因为突然遭遇这种突发情况,无法理解。
毕竟他们也无从得知。
藏在钟令震惊之下的意思,其实是在祖安宋梨梨。
要不是外人在场,宋梨梨只想回他一个鬼脸。
师傅收的三个徒弟里,只有她有资质可以学这一门术法。
大师兄八字不太正常,是从小被家里寄养在山上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祸事的发生。
二师兄却不一样。
他从小眼睛的敏感度就异于常人,所以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很多,邪崇鬼怪。
可更怪的是他始终无法入门。
所以家里怕他出事,也从小把他寄养在山中。
最后能成为观二代的,只有小时候被师傅捡着养到大的宋梨梨。
“这个玄学大师,设下了几层阵,我无法立刻看透。”
“刚好你弟弟八字契合,节约时间,所以才借他一用。”
钟令瞪大双眼,想瞪死宋梨梨。
仿佛在跟她说,你继续给我编瞎话。
宋梨梨羞涩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弟弟一定是因为刚醒就可以帮上这么大的忙,而感到开心愉悦。”
钟令:你放屁。
可他再不想承认,眼睛也已经捕捉到,顶楼的某一个房间所散发出来的巨大怨气。
宋梨梨了然地点了点头。
“你弟弟的八字果然有用,走吧。”
钟令颇为虚弱地趴在钟绎的肩膀上:“我也要过去吗?我是病……”
这怨气看起来就不好对付的样子。
他好怕。
宋梨梨瞬间挺直腰杆:“我难道保护不了你们吗?”
钟令不禁回想,山上的时候,他是不是什么事情得罪了宋梨梨,导致她现在还没忘却。
非要报复回来,让他去看那种怪东西。
算了,想不起来,太多了。
“放心,你弟弟命格能活很长时间,而且被束缚住的这个灵魂,你们可能,”她停顿了下,“都想见见。”
钟绎心里有数,果断继续背着钟令,跟着宋梨梨走了。
钟令:不是,哥,刚刚不是还兄弟友恭吗?喂?
他们一路看着宋梨梨结手印,解开一层又一层的障眼阵法。
最后站在顶楼角落的门口之时。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阴冷气息。
“以前小时候我不是来过这房间吗?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房,没什么区别呀。”
袁以还真记得这事,他小时候被父母带过来这栋别墅的时候,淘气使然,经常乱藏。
所以这房间他铁定是进过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感觉跟现在完完全全不同。
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阴气,刺得他浑身发疼。
“你们后退。”
宋梨梨双手交叉在胸前,两指并拢,摆出一连串的复杂手势。
直至额间薄汗微起。
脸色也是几天来难得的严肃。
直到眼睛再度睁开,她伸手,打开面前的房门。
一阵阴风吹得所有人浑身生疼。
宋梨梨很快见到了房里藏着的真正秘密。
一个银发却掉得稀稀落落的老人,掩盖不住浑身的怨气,一见到房门打开便扑面而上,仿佛想生吞了她。
怨气浸体,已然成为恶鬼。
恶鬼想要吞噬别人的生机,只在弹指之间。
宋梨梨明显能感受得到,在这股怨气的侵蚀之下,周边的人生机似乎在慢慢流失。
她赶紧再度念起另一个符咒。
没过一会儿,身边的几个人便察觉那阵阴风似乎小了不少。
可面前却仍旧是没有打开灯的房间,看着跟平常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宋梨梨突然勾唇:“想看吗?”
钟令阻止不及,在场的其他人已经异口同声的回应:“想。”
宋梨梨索性给每个人都开了天眼。
其他人在一睁眼的瞬间,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所吓住。
阴暗的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银发的老人,下肢虚软无力,飘在空中,面容凹陷,早已看不出曾经的雍容华贵,可却再熟悉不过。
“奶奶。”
钟绎脱口而出。
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其实也就不到10岁。
爷爷在后来几年无数次指着相册跟他说,这是你奶奶,要记住她。
直至去世。
那副面容便如同刻在脑海里的画面一样。
可他没有想过,这副面庞竟然以这种情况再度见到。
老人的身上似乎锁着什么东西,她想挣扎开,却挣脱不得。
只有在听到奶奶这个词的一瞬间,情绪才有所平静。
她被锁在这个房间太久太久了。
久到脑子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