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已经带着哽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在她很快意识到现场还有一个人。
转身立刻拉着她儿子,看向宋梨梨。
“快谢谢大师,要不是大师,妈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想到刚刚宋梨梨说的,再晚一阵子。,她儿子的意识就会彻底被吞噬。
她就感到后怕。
年轻男生只得傻愣愣的,完全不知缘由的,朝面前的年轻女生不停鞠躬。
实在忍受不了困意,宋梨梨立刻摆了摆手。
“行了。”
“你儿子也算因祸得福。”
原先难以治疗的疾病,竟然就真的治愈。
那个平民医院的医生,倒也确实有两把刷子。
话音刚落,一对母子还沉浸在喜悦当众,却骤然听到一阵整齐而节奏一致的敲门声。
把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起初母子俩以为是半夜别人喝醉酒找错门。
可越听这敲门声却越诡异。
正常人敲门声音都是有大有小,完全不规则的。
还会伴随着询问。
门外这个,几乎是以同样的声响、同样的频率在敲响酒店的房门。
横竖有宋梨梨在,中年女人随即壮了壮胆子,出声询问:“谁呀?大半夜的。”
敲门声依旧在进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吓得把儿子的手臂勒出青紫色。
就当她对上宋梨梨的目光时,却看到她淡淡一笑:“你们休息吧,找我的。”
中年女人:哈?
但还是紧接着说道:“等您录完空下来,我们再登门拜访。”
宋梨梨径直走出酒店房间,重新回到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县城街道。
背后还跟着一个飘在空中的男人。
男人穿着红色礼服,身材矮小,飘在空中也就比宋梨梨高一个头。
他眼睛充满疑惑,更多的却是惊喜:“我爸妈给力呀,没想到还给我换了一个新娘,还长得这么漂亮,我值了呀。”
“让你们在我死之前瞧不起我长得矮娶不到老婆,等你们死了,不都得羡慕我。”
但不管他说什么,宋梨梨仍旧径直往前走。
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美女,我是你老公,你快看看我呀。咱俩重新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宋梨梨眉心才微微蹙起。
可没想到反应更大的,却是突然从宋梨梨胸口飘出来的另一只女鬼。
正是她从钟家庄园带回来的,钟绎他们的奶奶。
她也没想过,一块上好的玉,竟然这么快就搞定。
刚刚在今晚住的房子里的拍摄死角。
袁以突然就追上来,递给她一块玉。
“要不是我表叔让我必须交到你手里,我才懒得给你了。”
袁以话间还一股傲娇样。
“好好收着,我表叔特地让人飞去国外拍下来的,大几百万呢!”
他还在那念叨,宋梨梨已经伸手拿过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色泽罕见,倒确实极其适合养魂。
她径直越过袁以,回到自己房间。
随后才施了法,让路泠住进去。
等挂到胸前,才反应过来,她这算不算也带了一个——
随身老奶奶玉佩?
可没想到路泠这会儿竟然自己飘出来。
宋梨梨已经帮她恢复成健康时候的模样。
这会儿再看路泠,赫然只是一个鹤发银丝的老年人,相当有气质。
虽然手上的动作半点看不出来优雅。
只见她突然抬手,直接把一直跟着宋梨梨的鬼新郎,拍向墙壁。
鬼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路泠还养了十几年的怨气。
鬼新郎被她拍走之后,又因为寻着宋梨梨的痕迹,飘了回来。
只是这回他浑身畏畏缩缩。
不解他爸妈上哪儿给他找的这桩阴亲。
身上藏着这么一只厉害的东西,他还怎么入梦,带他的新娘共赴黄泉啊?
不行,他得再去给他爸妈托个梦。
“甭想了。”
宋梨梨话一说出口,反应了一会儿,鬼新郎才发觉是在对他说。
天哪,这个新的老婆连声音都好听成这样,软得他整个人都要跪了。
见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路泠伸手又把他拍走。
宋梨梨扯了扯嘴角,看着路泠惊人的战斗力。
优雅,太优雅了。
也许是生前的最后几年过得太过憋屈。
倒像想把那几年的憋屈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样。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还起了这么恶毒的心思想搞阴亲。”
“我最烦这种人了。”
眼下她不想去投胎,至少在搞清楚事情真相时,她并不想去。
横竖以后都要待在这小姑娘旁边。
帮她掌掌眼也行。
“好了,路奶奶。下次再找个别的让你出气。”
眼下这个,她还有点用途。
要是把他拍得彻底傻了,多浪费啊。
路泠这才回到她边上。
她便突然伸手上下比划,不消片刻,便剪断了鬼新郎身上的姻缘线。
鬼新郎当即恐慌:“你做什么?我想娶个老婆有错吗?”
宋梨梨嗤笑:“所以我给你机会了。”
一听有戏,鬼新郎脸上的慌乱便少了些许。
没想到宋梨梨伸手又结起另一个手印,拍到鬼新郎身上时,他便感受到一层束缚。
“冤有头,债有主。”
“你这阴亲刚好跟三个人有关系,晚上时间有限,我就给你切割成三块了。”
“每三个小时就去找一个人唠唠嗑,一周997,白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人道吧?”
小茶妖、做法的道士、快递员,刚好。
“有男有女,你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啊。”
“你不是想找老婆吗?找呗。”
“我不是!”
“我要去给我爸妈托梦,你不给我当老婆就算了,我去找下一个。”
这下没等宋梨梨说,路泠已经忍不住,又把它拍上了天。
等他再飘下来,别人触碰不到的脸上已经肿了一块。
鬼新郎满脸写着委屈,却半点反抗不得。
“你爸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