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啊,开一辆给我。”
她跟点菜一样,裘思源唉了一声,“有。”
节目组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员,对老板带着嘉宾们半夜出去的玩的行为表示了眼神谴责。
走的时候还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晏牧雨:“不是很远。”
裘思源坐在副驾,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我能坐的位置吧?”
晏牧雨:“那你开车啊?我坐副驾。”
坐在秋潮边上的柳淞看了她一眼。
裘思源:“你们打算公开吗?”
她仍然捧着那个保温杯,晏牧雨感觉这个人买保温杯好像都喜欢买同款。
这个和上学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同一个。
晏牧雨:“那么张扬做什么?”
裘思源又问秋潮:“不公开啊?”
秋潮:“可能我四个月后会被甩吧?”
她说得万分可怜,但开车的晏牧雨不为所动,“某些人还要我的一辈子呢。”
柳淞发现晏牧雨之前那种别扭的情绪全部消失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使得她的气质看上去越发迷人。
秋潮没搭腔,就是默默笑着,但足以让人感觉到她现在的心情。
地方不是很远,车停在靠山的一边,晏牧雨还谨慎地摆上了提示牌,生怕半夜有车经过看不到。
站在路上就能看到里面山涧的萤火虫,丁映雪哇了一声,已经走进去了。
晏牧雨:“小心一点啊,里面有水的,也可能有蛇,开个手机的手电筒。”
秋潮下车,把萤火虫放了。
裘思源和晏牧雨站在一起,看对方掏出相机。
裘思源:“你病好了?”
晏牧雨:“我哪里有病。”
裘思源:“就你那瓶颈期啊,秋潮给你下的毒治好了?”
她们虽然之前有段时间没见,但偶尔还是会聊天,晏牧雨反正很不能藏事,工作上的苦水也忘裘思源这里倒。
晏牧雨噢了一声:“不知道。”
她想到之前给秋潮拍的那套图,这个时候目光落在站在山涧里的秋潮身上。
月光温柔,月下的秋潮在和裴菀说话,换做以前,晏牧雨会一视同仁地欣赏女人的美。
这个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好像只能锁定秋潮,激发起她所有的欲望,想再次窥探真正的秋潮。
谜题。
这是晏牧雨还没完全解开的谜题。
之前晏牧雨的敏锐在秋潮身上总是失效。
因为秋潮把过去藏了起来,那个至关重要的初恋,成了晏牧雨没办法堪破的瓶颈期。
这个时候晏牧雨突然不着急了,她说:“可能过段时间我就能重新出山了吧。”
裘思源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给洪老板拍的出片了吗?”
晏牧雨:“还没修好呢,到时候我会发的。”
裘思源:“那收官的时候,就鱼灯节,你多拍几张。”
晏牧雨:“我没片酬吗?为什么要打好几份工啊?”
裘思源笑了一声:“老板给给自己打工那叫打工?那叫基业。”
她俩站在一起,聊天的气氛都很和睦.
但晏牧雨仍然记得裘思源伙同秋潮瞒着自己的事,问裘思源:“初恋的事我知道了,那你们后来怎么……”
晏牧雨斟酌了一下用词:“接头的?”
裘思源:“吃醋啊?”
晏牧雨:“不至于吃醋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里的鬼是谁。”
裘思源耸耸肩:“你还记得高中外面那条街吗?之前我们老去外面吃饭。”
晏牧雨:“那和秋潮有关系吗?”
刚才秋潮和她说在ktv打工,夜班之后她还有其他兼职,找的都是包饭的。
以秋潮那个时候消费观,估计不会轻易在外面吃饭。
那些都是晏牧雨没体会过的人生。
她和秋潮其实很难产生交集,起点不一样,哪怕终点可能会在一个范围,但交汇的可能性很低。
但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捉摸。
让一根线被剪短后续上一根新的,乍看十分违和,却又像暗含了无数的偏要强求。
但凡秋潮放弃一次,就没有今天。
裘思源:“你那时候不是跟温秒一起吗?不过温秒说你不和她搞……”
提到温秒裘思源也有点无奈.
大概是青春期里见到的第一个纯粹渣女,非要称斤算两的话晏牧雨的浪还没温秒的十分之一。
这位学姐实在是渣得明明白白,坦荡得让被绿的对象都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裘思源深吸一口气,仍然觉得温秒是她认识的女人里的头号异类。
“反正你俩也不算谈吧,那年不是她教你打麻将吗,我们去吃了筒骨锅。”
晏牧雨噢了一声:“秋潮也吃吗?”
裘思源:“你不能直接问秋潮吗?不是坦白了吗?”
晏牧雨手插在外套兜里,夏夜的冷风吹起她的刘海,秋潮也去试着抓萤火虫了,笑得有些天真。
晏牧雨:“有些东西她不会说的。”
哪怕她们能坐在一起说起从前,说发生的惨烈凶杀案,妹妹被毁容的脸。
但秋潮最大的概括只会是难过。
晏牧雨知道这个难过还有别的,也知道为什么。
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哪怕秋潮现在光芒万丈,她也有窘迫到买不起一双真皮皮鞋的少女时代。
时间可以过去,情绪可以和解,但那一瞬间的难过没办法弥补。
晏牧雨想知道具体的时间,对应到地点,试图治疗秋潮还在遮遮掩掩的伤口。
哪怕秋潮说爱,爱得热烈,其实情到深处,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仍然泪流满面。
晏牧雨那个时候不会问你不是在自欺欺人。
她只是心生怜爱,想吻吻对方的额头。
心肝,以前只是说说。
那一瞬,好像真的能疼到我心肝去。
裘思源:“你生日过后一周左右吧?应该是差不多,秋潮应该蹲点过。”
这段过去当年作为秋潮和晏恺交易的内容,网上都搜不到任何关于秋潮辍学的原因和打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