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风云争斗,波及不到上田村。
这三天以来,王蔷都在肚子疼里度过,每天痛不欲生。
心情异常炸裂,当真食不知味!
还要垫一些布料防漏,紧张感时刻拉满,不仅耻辱感十足,还极其心塞。
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洋相。
那她的教书生涯,恐怕会被直接画上句号。
事关有可能当场社死,王蔷只好选择翘班。
她根本没心思去讲课,更别说写什么玩意教材了。
早起晨跑又提不起劲,只能待在村口里站着。
李文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带她去看大夫。
但王蔷敢去嘛,这么隐私的事情,就是痛死了也不敢去呀!
况且,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女大夫。
她现在方知做女孩子的难了。
麻蛋,上回都没这么痛!
这一回像是有人拿了个小电钻,不停的往她肚子里突突突。
王某人暗恨,今天不该喝凉水啃馒头的!
这个痛苦,总算给她上了一课。
据闻喝糖水有用,王蔷只得捂着小肚子,跑去厨房烧开水。
水片刻便烧开,她又在厨房里,一阵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个糖罐子。
这黑乎乎的糖块应该是蔗糖,也不知道变质了没有,直接被她扔一块到碗里,泡起了糖水。
连番动作下来,她苍白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其中艰难,比去跑了十圈乡道还要夸张。
一口糖水下肚。
王蔷感觉活过来了。
麻蛋。
终于舒服了点......
虽然糖块还没完全化开,但喝上一口热的,像是瞬间抚平了她的焦虑感。
某人神情凄婉的端着碗,穿过课堂,悄咪咪的打开门,坐在门口摇椅上放风。
被她打断的课堂,在看到她的模样后,众人都不自觉的露出关心的表情。
先生只是说不舒服,什么都不跟他们讲......
李文渊似有所觉,察觉到王蔷是干嘛了,但他不想告诉其他人。
这种隐私事,让她自己处理就好。
所以他很麻利的接管课堂,只是偶尔表达关心,其余就装作不知道,免得王姑娘难堪。
其余的娃只知道,王先生已经三天没给他们上课了,很是想念王先生的声音,还有她那些腹黑的提问。
他们有些患得患失了......
一节课上完。
以李知声为首,众学生一转眼全来到了门口。
只见自家先生眼神恹恹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呆坐在摇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往地下一看,那里有一个碗,里面还装着泛黑的汤药。
先生是生病了?
生病有什么好哭的!
他们这才发现,其实自家先生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生病哭了,似乎很合理!
李知声率先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有好几个干果,他拿出一颗递了过去。
“先生,这是野梅干,拿这个就着汤药喝就不苦了。”
王蔷原本还在神游,她想起了前世当男人的快乐时光。天天逍遥快活,想吃啥喝啥直接买,生冷不忌,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每天冷水洗澡,爽利又刺激,晚上还能开着空调睡大觉......
偏偏现实的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时刻在提醒她。
快特么醒醒,别想屁吃了。
你已经是一个美少女,再也浪不起来了!
这强烈的反差,让她瞬间破大防,一时没忍住,眼眶直接湿透。
豆大的眼泪,奔涌而出。
完了,本大爷要被这个肉身给屈服了。
回不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来到旁边,还递了个拇指大的果干过来。
王蔷不禁脸色好转,抹一把双眼,接了过来。
这里的生活,似乎还没算糟糕透顶!
“嗯,谢谢你了,知声。”
“我没事,只是生病了,你们不用担心。”
“快回去上课,等我病好再给你们讲课......”
她想揉一下男孩的脑瓜,怎料自个儿躺在椅子上,伸着的手摸了个寂寞。
讪讪一笑,李知声只好蹲了下来,缓解了她的尴尬。
没白教你,还知道体谅我这个先生!
学生们知道先生只是病了,很快就回去上课了。
李文渊发现他们回来了,也探头出去看一下。
看到少女正拿着野梅干吃着,还捧起个碗,久不久喝上一口,小表情美滋滋的。
应该是没事了。
他又轻轻的缩回了脑袋,继续讲课。
干完这碗糖水,王蔷已经舒服了不少,起码不是剧痛了,而是变成了久不久的阵痛。
横竖放学时间还早,她也不进去里面了,只待在门口看看风景。
安静的躺了两个小时后。
少女留意到村口里空荡荡的小棚子。
自从那天刺杀之后,两衙役再也没有来过。
再往远处望去。
乡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轿子,四名轿夫跟着两人,不紧不慢的往村里来。
又是谁来了?
一行人逐渐走近。
走在前面的,居然是身穿便装的两个衙役,那轿里的是张县令?
呀,得溜了。
王蔷赶忙从椅子里起来,一骨碌的闪身进入私塾里。
自然而然的,大门也被带上了。
这熟练的操作,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陈业宏和吴明对视了一眼,对方只是无奈耸耸肩。
陈业宏:“县尊大人,王姑娘看到我们来,把门关上了......”
张大人毫不在意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敲门进去!”
张县令最终还是敲门进去了,李文渊把人给放了进来。
起先李文渊还挺好奇,怎么王姑娘像是做贼一样,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原来是因为有人找!
人都放进来了,还被李文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