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磕头的季咏思猛地僵住了,“据那将官所言,有两千多人都是桓县普通百姓,以季咏思为首众将,杀良冒功。”
这四个字,足以令尘埃落定。
萧岭这一刻,彻底起了杀心。
季咏思僵立须臾,忽然重重磕下。
泪水与血珠混合,一同飞溅。
“陛下,臣也是被小人蒙蔽啊陛下,臣先前根本不知道他们杀的大多是百姓!”季咏思声音嘶哑,“况且,况且那些人也算不得百姓,他们大多与土匪勾结,是刁民啊!陛下,请陛下明鉴!”他霍地抬头,血覆盖了小半张脸,早看不出先前清秀的模样,只让人觉得有如恶鬼,“陛下,臣掌管中州军多年,事多繁杂,求陛下看在……”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还没忘记向皇帝提起自己的独一无二。
不对,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要提起,因为,这是季咏思现在能抓住的,他自以为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萧岭半阖了下眼,而后问跪在他面前,始终神色不变的魏嗣,“魏尚书,以季咏思之欺君罔上草菅人命,该以何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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