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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只知道怎么判断她是否生气,却不知道怎么哄。
小螃蟹跟班真是没用,说话也不说完整,回去一定把他煮了。
冥主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跟上了简云的步伐,心一横,缓缓开口:“小丫头,我错了。”
他冥主还从来没给别人认过错,第一次让他低头的居然是一只遥鲲,还是一只圣岛来的遥鲲。
想想就荒谬,要是被那群螃蟹看到了,简直有损他的威严。
可简云不领情似地朝前走着,脚步也没停下,小声抽泣着。其实简云脑海里满是之前的画面,头脑喧嚣,也没听见冥主说了些什么。
冥主见软的不行,直接摊开手掌握住了简云的手腕,因为惯性,简云被拉进冥主怀里,熟悉的温热感扑面而来。
简云没有反抗,却好像找到了一个精神依托,把脸埋进冥主怀里,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简云的眼泪打湿了冥主的衣服,冥主只觉胸口瞬间变得湿润,眉头紧锁,舒展开来,随即又拧紧了眉头。
怀里的哭声不止,简云的身体微微颤抖,挠得冥主心痒痒。
冥主一时犯了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是简云像之前一样骂他,不给他好脸色也好,简云越是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看得他越是心疼。
“不哭了。”冥主俯身,下唇轻轻贴在简云耳侧,若即若离,带着一丝气声,只有简云听得见。
风沙狂暴过后有了短暂的安宁,冥主搂过简云的肩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冥主手上加重了几分力度,好似怕她再走了。
雨林的雨停了稍许,大雾退散,荒凉的树林也显现出原有的模样。
湖面上人头攒动,聚集着不少光之子,雨林上空依旧凝结着一层厚的云,洁白无瑕,仿佛不带有一丝危险气息,甚至令人心神驰往。
“雨停了……”雨妈望了一眼窗外,远处似乎浮现了两个小小的影子。
雨林的雨太久没有停过了,久到雨妈都快记不得她和狮子儿时的模样了。
“下雨了我就会出现哦。”娃娃模样的狮子站在雨妈面前,撑着一把蓝色小伞,奶呼呼的稚嫩的声音。
“拉钩哦,骗人是小狗!”雨妈踮起脚,也才和娃娃模样的狮子一样高。
狮子望着面前这个长发娃娃伸出了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一种温热软糯的触感在指尖游走。
狮子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勾住了雨妈伸出来的手,脸上荡着笑容:“拉钩。”
远处的小人骤然从雨妈视线里消失,只留下空气中微微的湿润。
“骗子!”雨妈闷闷道,停下工作,扔开了手中的锤子,走出了房间。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尤其在雨停了之后愈发浓烈。
还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丛林野兽专属的气味,带着危险又诱人的气息。
这味道……
是狮子?
雨妈快速地转头,脸上压抑不住的欣喜,却在见到狮子站在身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如当初一般冰冷。
雨妈视线直接略过了狮子,余光中映着狮子清冷的身影,语气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狮子一脸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揽住了雨妈的肩膀,没了平时处理霞光城事务的严肃模样:“阿雨,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嘛。”
“无事献殷勤。”雨妈冷哼了一声,梳理着头发,发丝在指尖缠绕,多了几分妩媚。
雨妈也是嘴硬,每天盼着狮子来雨林,见着狮子了又换上一副清冷的面孔。
“怎么能这么说呢?”狮子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想要辩解却无从下手。
好像……
这次真的是自己错了。
上次因为霞谷那两个家伙不告而别,弄得狮子急忙回去主持大局。
这次因为圆梦村要举办话剧,迎接新来的表演家。谁去欢迎白枭这个问题争执不下又打起来了 最后还是狮子替他们解决的。
这不,雨妈都生气了。
平菇和卡卡总是坏他好事!
既然理不服人,态度决定一切,先认错,一切都好说。
“那怎么说?”雨妈也不服输,一句话噎了回去。
狮子脸色一变,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因为工作忙就忘记阿雨还在等我呢?我怎么能因为平菇和卡卡打架快要把霞谷拆了就回去劝架呢?我怎么能……”
雨妈被狮子这副模样逗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拖长了尾音:“行啦,我原谅你了。”
“阿雨最好了。”狮子搂着雨妈的手紧了紧,脸颊在雨妈肩上蹭了蹭。
雨妈眉心舒展,望着远方的道路,缓缓开口:“平菇和卡卡怎么又打起来了?”
狮子一脸委屈,开始抱怨起来:“圆梦村被异域来的表演家征用,临时搭建了一个剧院,那些表演家远近闻名,平菇和卡卡都争着要去看表演,就打起来了,他们每天这样,见怪不怪。”
狮子耸了耸肩,抖落的雨滴落在雨林终点的青石路上,荡起一片水花,又寂静无声,狮子满是无奈。
听到剧院,雨妈就想起了白企,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表演家,傻乎乎的抓着她的手,让她带他去看表演。
雨妈拗不过白企,每次都带他去霞谷看表演。
雨妈还记得那个小家伙说,等他长大了,也要在霞谷表演。
圆梦村,白企,表演……
白鸟也去了霞谷。
这其中似乎存在某种关联。
自从上次黑暗势力入侵雨林以来,雨妈全身心投入保护雨林的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煅炼心火,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外面光之子的“花边新闻”了。
“异域表演家?”雨妈低声喃喃道,愁眉不展,试图从狮子这里了解更多的消息。
“是啊,很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