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池早早已经莽了过去,小奶音嗷嗷喊着:“啊啊啊,坏爸爸,不许欺负妈妈,吃我一拳!”
“小东西,你做什么?”池宴拎起池早早,伸直了手臂,胖乎乎的池早早就连池宴的一片衣角也够不着了。
“你欺负妈妈,都给妈妈气疯了。”池早早气的眼眶都红了,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和舅舅学好枪法,到时候他一定要崩了他爸爸。
“我气疯了?”沈娇茫然指着自己。
沈娇叉腰:“池早早,你说谁疯了?”
这一天天的,这父子俩早晚气疯她。
“哎?妈妈还认识早早啊,呜呜,妈妈真的好爱早早,疯了也还记得早早。”池早早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刚被池宴放到地上,就又要嗷嗷的冲上去。
“吃我一套组合拳。”
“吃你的饭去。”沈娇精准揪住了池早早的耳朵,这狗儿子怎么回事,怎么看见池宴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
不过,池宴不就是他爹吗?
“妈妈,你没事啊?”熟悉的手劲儿,熟悉的疼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池早早一下子清醒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沈娇突然心虚。
腿有些软,嗓子有些不舒服?
但是这是少儿不宜的事,关他个小屁孩什么事。
“妹妹呢?”沈娇问着,左右看了看,就看到对面冲她招手的小晚晚,还有笑容明媚的盼盼。
“妹妹和堂姐在那啊,我们准备去吃饭的,外婆喊了我们了。”池早早蹬着腿,大眼睛眨了下,企图用可爱蒙混过关道:“亲爱的爸爸,可以放我下去吗?我自己可以走的。”
“想拿枪崩了我?”池宴语气轻松的问道。
池早早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疯狂摇头道:“我没有啊,我们是天底下最和谐的父子了,没有之一那种。”
“你刚刚说的。”池宴又道。
“我刚刚说出来了?”池早早更加惊恐了,他这张破嘴哦,怎么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池宴放下他,大手拍了拍池早早的脑袋,池早早眼瞅着了都矮了几分:“骗你的,你没说,不过我也知道了。”
“你诈我,太阴险了。”池早早愤怒。
“娇娇,他想拿枪崩我。”池宴转头就告状。
沈娇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池早早:“你怎么会存这样的心思?”
“爸爸对你不好吗?”
“而且,打人都是不对的,更何况你这种想法,更加危险,妈妈要培养出来一个弑父的孩子吗?”
池早早低下头,小声道:“我没有真的想,我就是说着玩的。”
“这样也不可以,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就算他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能随便就想拿枪对着人家,介于你思想滑坡的缘故,你的小手枪全部没收,你的训练也都停了,好好跟你太爷爷去听听思想课。”
池宴纠正了下道:“没有就算,我就是他父亲。”
池早早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跟他抢妈妈的父亲?爱打小报告的父亲?
沈娇无语,这人还挺认真。
“不服?那我等着你。”池宴还是笑着。
“你还说,孩子养歪了,看你以后怎么哭。”沈娇拍了他一下。
“爸爸,妈妈,吃饭啦。”小晚晚看他们一直说话,也不走了,心心念念还记着糖醋里脊的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再不过去,她的口水就要把盼盼姐姐淹了。
“吃完饭我再教育你们两个。”沈娇点了点父子俩,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池宴耸了耸肩,轻声道:“妈妈更爱爸爸,懂了吗。”
“谁不知道,哼。”池早早拒绝来自爸爸的狗粮,小跑着跟上沈娇,还回头对池宴做了个鬼脸。
池宴漫不经心的笑着,蠢儿子。
几日后。
“爸爸,对不起。”池早早九十度鞠躬,态度非常好。
池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嗯,知道了。”
“压岁钱。”池早早伸手。
沈娇拍了下他的小胖手,没好气道:“过年了吗?就压岁钱。”
“明天就是了嘛。”池早早给自己乎了乎。
“那就明天再说,去带圆圆玩去。”沈娇道。
“不过你要是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去太爷爷书房,去背书。”
“我已经认识到了,也深刻检讨了自己。”池早早立马道。
他再背,他脑子就没地装了。
“那你去玩。”沈娇赶他出去。
“好吧。”池早早瘪了瘪嘴巴,害,妈妈还没消气啊。
池早早垂头丧气的出去,沈娇才道:“你别生早早的气,他还小,思想还很不成熟,就算歪了些,也能掰回来的。”
池宴放下手里的水杯,道:“不生他的气。”
没必要的好吗,自己儿子自己了解,口嗨一下而已。
嗯,要不是恰巧听见,他还不知道这混小子存过这样的心思的。
“走吧,贴春联去。”沈娇拿了桌上的春联和浆糊,还好分了下,要不然也是个大工程。
春联大部分都是池老爷子写的,还有几幅是沈春平写的,嗯,至于几个孩子写的,就贴他们房门口,反正自己又不会嫌弃自己。
“小婶婶,您快下来,哎呦,您吓死我吧。”沈娇把张依依扶下来,那么大肚子的人了,还敢爬高爬低的。
“小叔叔呢!”沈娇没看见沈春泽,瞬间就想炸了。
“浆糊没了,他去拿,我看那一角有点没粘住,就想着按一下。”张依依不好意思道。
她没有孕反,整个人孕期状态和孕前没什么区别,以至于她常常忘了自己是个孕妇的事。
“没事的娇娇,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有的嫂子都快生了,不还是下地上工嘛。”张依依干巴巴的道。
娇娇是不是生气了?张依依有些忐忑。
“她们那是没办法,你又不用那样。”沈娇扶着她坐下道。
“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