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互市’,还不能用银两,不知道金老板是用什么交换的。”
来查案的府尹已经确定了这三个抓夹上刻的字是相同,虽然不认识上面刻了什么,但他猜测是北蛮的字。
这也侧面印证了金瑞鑫说的话才是真的。
来查案的府尹对这手下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的官差就去抓金家的小少爷了。
这小少爷也是没见过世面,当场就给吓尿了,哭喊着让爹娘救他,他不想做吊死鬼。
金夫人跟金瑞鑫说:“七娘,你看你弟弟他小,不懂事,就是看着那东西好玩儿,不知道那东西那么贵重,咱们一家人,你就这么一个弟弟,金家的香火还得指望着你弟弟传下去呢。”
金瑞鑫说:“他如果不进我屋,怎么会知道那东西好玩儿呢?我不在家,他就随便跑到我家里去乱翻,你的这种家教可真叫人不敢恭维。”
金父板着脸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瑞鑫说:“这么多年,咱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我过得不好,也没有要饭到你们家门口。我过得好了,也不想多一门亲戚。
不知道,我这么说,金老爷和金夫人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想多个皇亲国戚的女儿,那就要能接受有个因偷盗被绞死的儿子。要是还想像以前一样过太太平平的日子,那还是维持原样的好。你们说呢?”
金夫人身边一个高个子的女孩说:“七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枉顾亲情呢?”
金瑞鑫说:“我带着孩子一穷二白的时候,你们的亲情又在哪里呢?
现在看着我日子好过了,想让我给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托关系、走门路去当官,你扪心自问,这样做对得起那些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学子们吗?”
金父用手指着金瑞鑫,“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金瑞鑫让大壮送客,后续金家小少爷会怎么样,就全都交给衙门,她不管了。
金瑞鑫自己则在金家的人和押着金家小少爷的官差们出门后,叫住了领头查案的府尹。
按理说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只要捕头过来问询一下就行了,根本不用府尹亲自过来。
这次府尹亲自过来了,应该是太子或者苗家人给他打过招呼,让他多照应一下自己的。
金瑞鑫问:“大人,您是不是也觉得我挺不近人情的?”
这府尹看金瑞鑫对自己家里人都这么狠心,就是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也不敢直接点头。
金瑞鑫说:“大人,如果今天我不是太子妃的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寡妇,他们根本就不会上门来找我。
这份血缘是割不断的,今天还好他们偷的是我的东西,万一明天他们去偷了别人的东西。人家迫于太子妃的面子不追究。
次数多了,总有他踢到铁板的时候。这么多年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要是不及早制止,以后真的因为他牵连到太子妃,乃至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所以这次的事情,您万万不可轻拿轻放,总归是要让他长个教训才好。
当然,什么绞刑之类的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还是要给他留条命的。”
金瑞鑫说完,府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确实,太子妃的娘家人也算是外戚了,要真是让那种不学无术的人掌握了实权,对他们这些人确实不公平。
这么一想,他也不觉得金瑞鑫心狠了。反而觉得她很拎得清,想事情很通透。
府尹表示带回去关个十天半个月的,给别的犯人用刑的时候,都在他在一旁看着,等他长了记性,就会放人了。
金瑞鑫让李嬷嬷给府尹搬了一坛酒,说是自己酿的,当时麻烦府尹跑这一趟的谢礼。
府尹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市舶司民巷。
立春收拾好房间后,金瑞鑫才回屋去换了衣服,说晚上不吃晚饭了,就躺下睡了。
今天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自己都心累,更别说在宫里生活的苗靖琦了。
金瑞鑫是下午躺下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看外面,没有亮灯,想来其他人也都睡了。
金瑞鑫进了空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银杏给她的那封信来看。
看完后她也明白了苗靖琦不开心的原因,如果换了她,她也不开心。可是炎儿毕竟是太子,太子的地位和宫里的规矩摆在那里,就算再钟情于苗靖琦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太子前年就已经有了选侍伺候,只不过他还没有娶正妃,这些选侍又都是出身卑微的宫女,所以到现在也都没有封号。
大婚的第二天,皇上就跟太子妃说,让她赶紧给皇室开枝散叶,等她生下了皇长孙,就可以找个由头把东宫里那几个选侍给送出宫去了。
皇上还说那些人出身寒微,她们不配给太子生育子女,等以后官宦之家有了适龄的女子,再从中给太子选侧妃的人选。
苗靖琦和太子正值新婚,俩人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皇上说这个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苗靖琦心里不舒服,一个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嘴上说着对自己痴心一片,对自己念念不忘很多年,但实际上还是抵不过欲望。
还有一个就是她在成婚前,自己刻意去忽略的以后要跟很多女人去共享一个丈夫的事实。
苗靖琦一下子有些后悔,她想到金瑞鑫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感觉故事里面的女人都没有错,都是为了争抢一个男人,才使得原来美好的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苗靖琦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人后,就有些不寒而栗。
进宫前,她以为自己对太子的感情已经深到到了愿意去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