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竹正好奇的盯着看,下一秒,人却出现在了一片白色虚无的空间里,里面白茫茫的雾气弥漫,玉竹慢慢往前走,发现这些雾气最后都汇集成了一颗颗水珠缓缓下沉,她好奇伸手触碰,却发现这些水滴可以被她吸引过来,凝在指尖!
她好奇的滴了一滴水珠在嘴里,一阵清凉舒适感顺着喉咙滑向五脏六腑,只觉神台清明。莫非,这原主的传家宝是治病良药?
一晃神,宁玉竹的视线又回到了房间内,她手中依旧拿着玉佩,上面的血色脉络像是有生命般在游动。
......
此时,顾家,宽敞的大院子中间只有一个破旧的石磨盘,一角的自留地里种了些蔬菜,红艳艳的西红柿坠着秧子,和艳绿的小葱映在一起。厨房的房梁上挂着几串辣椒蒜头蘑菇干。另外一个角落用篱笆围了个鸡圈,三只母鸡被太阳晒得有些打蔫,躲在鸡窝里不出来,边上是一跺柴火垛,一派清贫度日的景象。
男人穿着破旧发白的褂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马扎上,毒辣的日头晒在男人小麦色的脸上,额头的汗水滚落到他锋利的眉眼中,有些刺的睁不开眼。
他手里举着一个陈旧却锋利的斧子,坐在柴火垛边上劈柴,不时伸手用褂子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老三,你告诉娘你咋想的!你要是不愿意娶那个什么劳什子知青,娘去替你说去!”
王翠英从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鸡食盆里,三只小母鸡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咕咕叫着喝水。
她侧着头看向坐在一边正在劈柴的三儿子,脸上一片愁云,心里分外不得劲!
她家老三是好心救人,怎么就赶鸭子上架非要娶了那个什么知青?况且自己家几斤几两她是知道的,一般村里要求高点的人家都看不上她家,嫌家里穷,何况是人城里来的知青!
就算是按着脖子让俩人结婚了,那知青要是不安分过日子,毁了自己儿子一辈子,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自己这个小儿子命苦,刚生下来三个月他爹就去了,老大老二好歹还见过自己亲爹几面,小儿子连亲爹长啥样都不知道,现在又要娶个连长啥样都不记得的知青,她这儿子命咋这么苦哟!
坐在院子边上劈柴的男人,身上穿着件洗的泛白的褂子,上面还打了几个旧补丁,背后看过去宽肩窄背,小麦色的肌肉上泛着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点。
男人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自己老娘,抿了抿薄唇,低哑的嗓音沉沉:“人家是城里来的金凤凰。”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洗的泛白的褂子上面还打着几个旧补丁,想起来自己当日在后山的河里遇见的那个娇气的女知青。
他那天本来是去后山上做了个陷阱,想着运气好过两天能抓点兔子山鸡的拿去镇上卖掉,一回头就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准备往河里跳,他本来是不想多事,听着噗通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再就是接连呛水的咳嗽声音!
他过去河边看,那人在里面起起伏伏眼看着脑瓜顶都要没进水里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事大了,他没多想,一个猛子跳下去救人,他还记得即将捞到人时,那女知青瞪着漂亮的桃花眼一眼望过来,眼里带着的惊惧和慌张,然后那知青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王翠英靠在大石磨上长吁短叹的想说些啥,毕竟这事儿当时半个村的人都看见了,老三又是个锯嘴葫芦,今天就连支书家的都来和自己说让自家负责,白占了人家女娃的便宜,要是告上去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就在这时,顾家院门被敲响了,一道矫揉造作的嗓音传进来:
“顾三哥哥,你在家吗?”
顾绍平听到这声音,不耐的皱起来眉头,拎着斧子就要出去。
“谁啊?”王翠英心里泛着嘀咕,谁家小姑娘大白天的来家里找自己儿子?没注意到顾三的动作,嘴快的应了声儿。
“是顾婶子吧?我是上个月下乡的王知青!” 王丽丽站在门口,摸着头上那新买的头花心中微微窃喜。
“吱嘎-” 门被拉开了,顾绍平逆着光站在房门口,高大宽阔的背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你有事?” 顾三拎着手里斧头来回挽了个斧花,冷淡开口。
王丽丽被这斧头吓得倒退两步,努力的瞪大双眼,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弱弱开口说:“顾三哥哥,我...我是来找你说你和宁知青的事儿的。”
“怎么?” 顾绍平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丽丽,手中的斧子还在恻恻闪着寒光,一脸的凶相。
“那个...” 王丽丽看着一脸狠意的顾绍平,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本能的反应让她想跑,可想到日后的荣华富贵,狠心的闭了闭眼睛,脸上又恢复到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开口道:“我这两天也在帮着劝玉竹呢,但是玉竹好像有点想不开,不是很乐意。”
王翠英一直在边上听着呢,听完这话直接就火了,一把拉开顾绍平,冲到门口去指着王丽丽的鼻子骂:“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操心这干啥?我儿子和宁知青的事儿八字没一撇呢,显着你了在中间瞎传话!没事赶紧回你们知青点!”
说完,“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差点没夹着王丽丽脚。
她本来是想来顾家给宁知青上个眼药,不管顾家这回能不能娶宁玉竹,但凡是知道她为着不嫁进来宁愿撞墙,搁谁心里都是一个疙瘩!
没想到顾三他妈这么下人脸子,没等她说就关门了。
王丽丽站在顾家门前有些不甘心,心里暗骂:老太婆,等我嫁进来看我怎么折腾你!
王翠英关了门后扭头跟自己儿子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