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如请医师给我看看,没准我已经不需要吃那些中药了。”江晚晚这段时间只感觉,不管是吃饭睡觉嘴巴里全是中药的味道。
如今体内毒素全被压制住了,镇上的医师估计是查不出来的,把过脉也只会觉得江晚晚体虚而已。
江遇夏看着这几日江晚晚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正好今天一起跟着来镇上了,让济世堂的医师好好给看看,一家人也好安心。
济世堂离主街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因为常年来这里抓药的缘故,江遇夏和这里的伙计都已经相熟了。
看见江遇夏进来了,抓药的伙计和他打了个招呼,便拿起拉开抽屉,准备抓药,“还是老样子吧。”
江遇夏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先不急着抓药,我想请邹医师给我女儿看一看,她这几日身体好了很多。”
“邹医师在后堂,你来的巧,他这会刚忙完,我带你们去。”这伙计也不是什么多嘴的,看了江遇夏一眼,就带着他们去了后堂。
济世堂的邹医师在万齐镇周边可都是远近闻名的,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这家药铺从他祖上流传下来已经有三代了,口碑极佳。
几人来到后堂,邹望平正在研磨药材,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衫,约莫四十多岁,板着一张脸,从面相上来看不怎么好相处。
“坐吧。”还没等伙计开口,邹望平对着江晚晚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至于其他人都未多看一眼。
江晚晚挑了挑眉,坐在了下来,把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邹望平并未多言,手指搭上江晚晚的手腕,认认真真的把起脉来。
许久,他才移开了手,看向江晚晚,眼神里多了一抹疑惑和探究。
见邹望平半天不说话,江遇夏几人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可这邹医师脾气古怪,他们也不好开口去问。
江晚晚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站起身走到了江遇夏身边,避开了他的视线。
邹望平这才收起目光,自顾自的说道:“体虚,气血不足,回去多吃些红枣枸杞,补一补,时间久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邹医师,不用再开一些中药吗?”江遇夏有些诧异,连忙问道。
邹望平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若是条件允许,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比吃药管用多了。”
听了邹望平这句话,江遇夏安心了不少,他激动极了,不停的和邹望平道谢。
白若云和江安江宁也十分高兴,江晚晚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他们也不用成日里担忧后怕了。
“别光顾着高兴,把诊费给邹医师呀。”白若云最先平复好情绪,把钱袋塞到江遇夏手里,提醒道。
江遇夏一拍脑袋,笑着接过钱袋,连忙看着邹望平问道:“邹医师,诊费多少钱?瞧我,太高兴,都忘记问这事了。”
邹望平看了一眼站在江遇夏身边的江晚晚,嘴角费力的扯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这小姑娘瞧着与我有缘,把个脉而已,又没开什么药方,诊费就免了,多给孩子买些吃食,好好补一补身子吧。”
早就听闻济世堂的邹医师心善,诊费收的便宜,有时候还会免费给人看诊,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江晚晚站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刚刚邹望平看自己时,神情意味不明,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这人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只需看过腕骨,江晚晚便能发现,此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医师罢了,连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多谢邹医师了,爹爹,我们该走了。”江晚晚眼神里未漏半分异常,朝着邹望平道了一声谢,便要拉着江遇夏他们离开。
再不离开,江遇夏当真就要连家住哪里都要说出来了。
这个邹望平一看就是个不善交际少言寡语的人,才一会的功夫,居然和江遇夏熟络了起来,很不对劲。
江遇夏以为江晚晚累了,连忙停止了闲聊,又和邹望平道了几声谢,才从后堂走了出来。
到了前厅,伙计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许是来抓药的人。
江晚晚走近了些,正好听到了麦门冬三个字,她便停了下来。
伙计无奈的摇头说道:“麦门冬哪是好找的,这药很难收,你再去其他药铺看看吧。”
中年男人听后,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还真是巧,江晚晚正发愁该怎么去打听与麦门冬有关的消息,听了刚刚伙计的话,心里便有数了。
出了药铺,江遇夏准备去杂货店给江晚晚买些红枣枸杞。
这种东西跟红糖砂糖一样金贵,才买了一小包,就花了300文。
江晚晚的视线倒是被杂货店柜台上的瓶瓶罐罐吸引住了。
“域外的好东西,喜欢的话,便宜卖给你。”老板娘见一家子穿的不错,连忙极力推荐店里的物件。
毕竟红枣枸杞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老板娘见江晚晚没说话,动作积极的把罐子拿了下来。
是孜然辣椒的味道,在江晚晚一进店就闻到了。
看到东西后便确定了,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一丝兴趣,这老板娘一看就是个滑头,想把他们当羊宰呢。
最后花了二十几文,江晚晚买走了一大罐孜然和辣椒粉。
江遇夏不认识罐子里的东西,虽然心疼钱,但从小到大江晚晚也很少朝他们要东西,所以还是很干脆的付了钱。
随后又割了两斤猪肉,这才架上牛车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江晚晚倒是没睡着,一路上精神十足。
到了穆梁村之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刚走到穆梁村的老树桩口,远处几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三个妇人围在一起指着牛车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酸极了。
“江家这是富裕了啊,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