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多大点事啊,哭成这个样子被你的那些小弟瞧见了,多丢面子。”江晚晚看了王念丫一眼,有些无奈。
想了想便进屋里拿了一包东西,递给了王念丫。
“这是什么?”王念丫止住了哭声,用手抹了抹眼泪,接过来疑惑的看着江晚晚。
“劣质虱子粉,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混些水涂脸上,保管媒人一上门就被吓跑了。”
王念丫一听,睁大眼睛,拉住江晚晚的胳膊,不确定的问道:“只要我涂上这东西,我爹爹就不会让我嫁人了?”
王念丫的劲很大,江晚晚甩了好几下,才甩开了她的手,“这个方法只是暂时的,应该能让你撑到你娘回来,不过我提前和你说好,你玩意涂在脸上会生红斑的,没个四五日褪不下去,若不想被人瞧见,就在家安安分分的待着,别到处乱跑。”
几日不出门确实有些为难王念丫了,不过比起让她嫁给一个陌生人,这点事不算什么。
她十分感激的又想去拉江晚晚,却被江晚晚给躲过去了。
“晚晚,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以后把掏来的鸟蛋都给你,你比柱子他们靠谱多了,而且还懂这么多……”
王念丫哭倒是不哭了,可是一张嘴喋喋不休,停都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江晚晚从没见过比王念丫话还多的人了。
“等一下,等一下。”王念丫从头上摘下了唯一的一朵簪花。
她将簪花递给了江晚晚,“这是上个月我过生辰,我娘给我买的。”担心江晚晚会嫌弃,她连忙又继续说道:“我平时舍不得戴,今日还是第二次戴呢,和新的一模一样。”
江晚晚没有接,“给我这个干嘛?”她对这种花儿朵儿的不感兴趣。
“其实小时候我还挺喜欢和你一起玩的,不过每次和你走的太近,我就会很倒霉,而且听村里人说……”
王念丫没继续往下说,但江晚晚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现在隔三差五的来找我,就不怕碰上倒霉的事了?”江晚晚有些好笑的看着王念丫哭花的脸,好奇的问了一句。
王念丫连忙摇了摇头,“怕什么,倒霉就倒霉吧,不过就是走路时会跌跤,出门时被狗追罢了,我皮糙肉厚跑的快,你那日没把我一个人丢下,比柱子他们那些胆小鬼好多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捉弄你了。”
“而且我感觉……”王念丫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我爹要把我嫁出去之外,我最近也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我前日去找柱子,他们家隔壁的大黄狗都不冲着我龇牙咧嘴了,乖的跟个猫一样。”
江晚晚听了这些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送走了王念丫之后,便开始去想有关于毒虫林尸体的事情。
因为请了不少工匠,新房建造的也特别快,没过几天,便在月底的时候完工了。
新房的建造风格细看之下,和寻常的房子很是不同。
当时江晚晚那张看似随手乱画的图纸,给了江宁很多灵感。
主屋和庭院都算得上中规中矩,但卧房的修建却花了些心思。
左边的一排卧房分别属于江安江宁和江晚晚的。
而右边的三间,有一间宽敞些的属于江遇夏白若云两夫妻的,还有一间是江遇冬的,至于剩下的一间则是留个给了江遇秋。
江本忠当然是住在主屋里。
厨房建在前院,比原先的大了一倍不止。
而在主屋的后面,还给江安江宁两个专门修了一间书房。
剩余的空地则是留了一排建造如厕和杂物间。
即便如此,后院依旧很空旷,江晚晚觉得以后可以用来种些菜,或者栽一片竹林。
这些卧房从外面倒是很难看出不同,但内里的风格融合了一些现代简约的元素,显得不那么繁琐昏暗。
看过房间之后,江晚晚自然是满意的,看着床上崭新厚实的被褥,便觉得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可等晚上吃过饭躺床上,江晚晚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倒不是床不够舒服,被子不够软和,而是原本吸食过毒素的某一条蛇,居然从她的胳膊上溜了下来,钻进了她的被窝了。
江晚晚的脸瞬间就黑了,真的很想把这条蛇给甩出去。
不过这小东西毕竟是叶景华养的,她还是逃不过内心的谴责,没下得去手。
结果便是床铺留给了那条蛇,她在椅子上凑合了一晚,第二日醒来,腰酸背痛,手脚发麻。
算了算时间,已经是第八天了,江晚晚看了看窝在被子里的那条蛇,决定再忍它几天。
把它捏起来缠在胳膊上,她才走出了房门。
吃过饭,外面居然来了一个半老徐娘,脸上的脂肪厚重,身上的衣服颜色有些花哨。
“哎呦呦~瞧瞧这房子,建的真气派,你们家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嘞!”
进了门她的眼睛就滴溜着转,站在院子里环顾着四周。
江本忠没去理会那人,进了主屋。
院子里这会就只有白若云一人,她明白江本忠是想让自己将这人打发走。
“孙媒婆,看着最近清减了不少啊!”
孙婆子听到声音,这才收回了视线,瞧见只有白若云,于是便咧着嘴问道:“刚不是见你家老爷子也在院子吗?怎么一转头的功夫,人就没了。”
“我爹他应该是去后院翻地去了,孙媒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白若云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孙婆子也没在意,径直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今日本来是过来给你家隔壁的丫头说亲的,结果……一言难尽。”孙婆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转话锋的说道:“瞧瞧你家的房子建的真不错,我有个侄女今年正巧到待嫁的年纪了,你家三弟年岁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娶亲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