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两人无耻,但却不知道他们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当初阿容身体不好时,我借了二两银子准备给她找大夫,你们两个当时便是用这个借口,欺她心善,将钱骗去给魏茂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拿去赌,现在居然还舔着脸又跑了过来,我告诉你们,江家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们的,再不滚出去,我们就府衙里见!”
在魏容去世之后,江本忠与何氏这层浅薄的关系早就覆灭了,在江本忠看来,何氏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即便江本忠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却还是不能劝退何氏与魏茂早已萌生的贪婪念头。
两人听闻江家在县里开了酒肆,一壶酒居然卖到了五百文,便打定主意不要上个一百两誓不罢休。
“大伙都看看,评评理啊,我家小容跟着他三十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了这个家大半辈子,如今才过世三年,他这个女婿居然连我这个丈母娘都不认了,家大业大的,就要一百两都不给,真是丧良心的一家子啊!”
何氏直接坐在地上哀嚎了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死了娘一样。
魏茂也没闲着,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学着何氏,一边哀嚎着,一边咒骂着江家的人。
江家院子外面凑热闹的一众人都觉得这俩人有些不要脸,张嘴就要一百两,不给就躺地上嚎,真是一对亲母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老大,老三,把这两人丢出去,吵的人心烦。”何氏和魏茂纯粹就是个无赖,跟他们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江遇夏和江遇冬,魏茂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江晚晚的身上。
他直接拔下头顶用来束发的木簪,迅速冲过去抓住江晚晚,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木簪尖锐的一头抵在了江晚晚的脖颈上。
“我告诉你们,今天不拿出一百两,谁也别想好过,你们江家不是最宝贝这个小丫头了吗?老子倒要看看,是钱重要还是这丫头的命重要。”魏茂脸上尽是狠厉和疯狂之色。
反正要不到钱,还不起赌款他也会被砍了手脚,倒不如用这丫头的命拼死一搏,没准还能从江家捞到一百两。
江本忠真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两个狗玩意给扔出去,看着尖锐的簪子抵着江晚晚细嫩的脖颈,江本忠眼里全是紧张和焦急。
“放开我女儿,你个大男人居然如此不要脸,这样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吗?”江遇夏眼里全是怒意,恨不得提起院里的斧头,朝魏茂这个人渣砍下去。
江遇冬和白若云也很是担忧,但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魏茂这畜生伤到了江晚晚。
“今日只要你们拿出一百两,这事就了结了,茂儿手里有分寸,伤不到你们家的宝贝蛋子。”何氏此刻倒是不哭不闹,气定神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紧不慢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伤不到她?
江晚晚不动声色的将脖子往前,慢慢用力顶上了尖锐的簪子,随着刺痛感传来,温热的血珠便从簪子抵着的位置涌了出来,顺着江晚晚纤细的脖子滑了下去,滴落在了领口。
“魏茂!”江本忠咬牙切齿的朝魏茂吼道:“你放开晚晚,若是再伤到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之后,便朝江遇夏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回屋取钱。
江遇夏瞬间明白了江本忠的意思,拿一百两给魏茂,显然不可能,但为今之计得先稳住他,不能再让晚晚受伤了。
白若云看着江晚晚脖颈处冒出的血珠,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江遇冬看着也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魏茂则是有些诧异,这小丫头也太娇嫩了吧,他都没怎么使劲呢,咋就出血了?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江家肯给钱就行,这样他的手脚也就保住了。
看着江遇夏回屋拿钱,何氏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眼里尽是贪婪,连呼吸都变粗了几分。
两人的神态江晚晚看在眼里,她之所以不反抗,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并非巧合,那这两个人的下场绝对会特别惨的,江晚晚心中已经开始期待了。
而门口原本只是看热闹围观的人,都纷纷替江晚晚捏了一把汗。
这魏容的弟弟可真是个东西,竟然靠着胁迫一个小姑娘,来勒索江家一百两,真是既恶毒又贪婪。
江遇夏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木盒出来了。
“魏茂,把晚晚放开,你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江遇夏离魏茂还有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他冷声说道。
魏茂的簪子却依旧抵在江晚晚的脖子上,并没有移开。
他拉着江晚晚退后了一步,和江遇夏拉开距离之后,才开口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我把这丫头给放了,你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江遇夏本来想慢慢靠近魏茂,趁机制服住他,却没想到他还挺警觉的。
“你离的那么远,怎么看的清我这盒子里到底有多少银钱?”江遇夏没再继续往前走,也没有打开盒子。
魏茂按着江晚晚的肩膀,朝一旁的何氏焦急的吼道:“娘,你还愣着干嘛,去看看他拿着的盒子里到底有没有一百两。”
何氏被魏茂这一吼,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朝着江遇夏走去。
正当她喜滋滋的想把江遇夏手中的盒子打开时,院子外面围着的人突然就散开了,接着四五个壮汉每个人手里提着一把木棍,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魏茂看到几人脸色瞬间发白,手中的力道也不知不觉的轻了下来,江晚晚很容易便摆脱了他的控制,和他拉开了距离,准备看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