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垮了清河王万元忠,皇朝没收了其封地。
慕容婉儿安顿秦乙住在了万元忠的王府中。
屋子里,秦乙打开手上戴的罗世雄的储物纳戒,好家伙,东西不少啊,但眼下,他还顾不上看都是些啥东西。
他只从纳戒里拿出了昨晚姜小冬给他的玉简,这玉简是安德水临咽气时给姜小冬,教她转交他的。
薄薄的,两指宽,半指长的玉简,是修士用来储存信息的。
捏碎玉简,意念闪现,催生玉简隐藏的信息,文字流转,是安德水给他秦乙的遗言。
看了安德水的遗言,秦乙心生愧疚。
回想入住沁园,初次见到安德水,凭火凤公主的眼神儿,他轻率地认为危害皇朝的不止万元忠,还有安总管,当下从安德水的遗言中,他才认识到,他错怪人家了。
潜伏朝廷多年,安德水竟然是为了道魔教。
秦乙当下心里挺矛盾的。
道魔教的杜丁教主,假扮老道,收他为徒,暗中却拿他当修炼道心魔功的活炉鼎,到头来却给他做了嫁衣。
他不但收获了魔种,还得到了《邪乎》。
当下,安德水,这个侥幸活下来的道魔教弟子,为他秦乙而死,给他秦乙留下遗言,寄希望他秦乙看在曾是杜教主徒弟的情分上,给道魔教正名。
“给道魔教正名?”
秦乙轻喃,安德水似早就知道他得为他秦乙而死,早早便把遗言烙在了玉简中。
至于为何要给道魔教正名?其因由,以及怎样才能给道魔教正名,安德水在玉简中也都跟秦乙明说了。
“万元忠,该杀!”
秦乙怒了,站那自语。
万元忠不但是杀他爹的凶手,还是灭道魔教的凶手。
玉简中,安德水说了——
早在万元忠从大帝封其为清河王那时起,便生了反心,表面上万元忠臣服大帝,骨子里却是要谋权篡位。
正是为谋权篡位考虑,为了壮大自身实力,当初,万元中曾多次出面,找上门,拉拢杜教主帮他反大帝,杜教主不肯,失望之余,万元忠转而向大帝诬告道魔教,诬陷道魔教兴风作浪,暗中与滔天帝国勾结。
大帝将信将疑。
见大帝迟迟不肯对道魔教出手,万元忠伺机亲自带人,私下装扮成道魔教的人,到处惹事生非,嫁祸道魔教。
这一下,致使道魔教被大帝给盯上了。
大帝因此下达了针对道魔教的“荡魔令”,这下灾祸来了,大帝出手,加之万元忠背着大帝,也在整道魔教,追杀道魔教为数不多的弟子。
围剿的后果,给了道魔教以重创,导致传承近万年,传承至今,本已势微的道魔教,遭到了灭顶之灾。
万元忠要《邪乎》,皇朝大帝也要《邪乎》。
不敢明抢明夺,万元忠暗地里却不遗余力按照荡魔令的要求,在追杀道魔教弟子的同时,耍滑头,欲夺取《邪乎》为己所用。
然,现实给了万元忠残酷一击,他是灭了道魔教,但把自己也送上了不归路。
大帝凤婉约笑了。
辽阔的傲来帝国,也就万元忠一人封王,但万元忠不知感恩,反而暗中积蓄力量,欲篡位取代大帝,野心还不小,殊不知大帝也把他给盯上了。
围剿道魔教,大帝见识了万元忠的狠辣残忍,发觉清河王欲独吞《邪乎》,大帝不动声色,放任万元忠胡作非为,为的是时机成熟好一举将其及其势力彻底铲除。
如今,万元忠倒了。
跟着慕容宰辅回到帝都,庆功宴上,大帝奖赏了慕容宰辅和大内修士以及禁卫官军。
“秦乙,汝,也是有功之臣。”
“不知汝,要何奖赏?”
金銮殿上,大帝笑盈盈地看向秦乙,问他。
“多谢圣上,说到奖赏,秦乙啥奖赏都不要。”
“吾,只想圣上准许秦乙去敬亭,给俺爹报仇。”
秦乙婉言谢绝大帝的奖赏,把想要跟大帝说的话,明说了。
“嗯。朕准了。”
大帝轻语,还点了点头。
宴席散去,大帝在勤政殿召见秦乙。
之后,秦乙和唐青苗,骑上大帝借给他俩的飞行灵兽就朝敬亭山飞去了。
报仇心切。
秦乙骑苍鹰,唐青苗骑锦鸡。
飞临敬亭山,他俩落地步行,穿行在山林中。
眼看要给爹报仇了,秦乙情绪高涨,干劲十足,和唐青苗站在山头,他拿出爹留给他的竹片,东张西望, 良久,对照竹片,眼看朝阳冉冉升起,光芒普照山林,他却仍没望见竹片上的那两棵松树。
“秦乙,那是啥?”
唐青苗看到了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秦乙看见山头上十几步开外,有只血狼盯着他俩,朝阳照耀下,血狼那血色毛发,闪烁着血色光芒,好似燃烧的火焰。
“当心。”
说话间,秦乙跨前一步,把唐青苗挡在了身后,面对血狼,秦乙不得不警惕,关于血狼,之前他也只是从老辈猎人那儿听说过,仅限于传说,即使是老辈猎人,还没听说谁亲眼见过。
然,眼下他却是亲眼见到了,近在眼前,和传说中的血狼大致一样,但见眼前的血狼,壮如犍牛,就那么站那静静地睁着两只血色的狼眼望着他。
传说血狼嗜血成性,凶残无比,行走天下,无论到哪儿,有狼的地方,它就是狼王。
但这只血狼,秦乙凭他猎手的眼光,从血狼的姿态,以及眼神,看不出半点凶残。
你看我,我看你。
看着血狼转身,走了两步,回头朝他看了看,又走了两步,又回头朝他看了看,如此这般,秦乙似看出了啥。
血狼回首,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凭着猎手的经验,秦乙觉得血狼走两步朝他一回首,似在叫他跟它去,它要带他去个地方,一再确认血狼的眼神,寂寥的山野,秦乙心一横,手拿弹弓,和手持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