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兽皮睡,她都觉得很不错了,乖乖的躺了下来,目光始终不离开李修然。
“李叔叔,你终于回来了,真好,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
李修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又不能不回答,只好为她拉了拉身上的兽皮,帮她盖好。
“折腾了一天,你都吓坏了,现在不会有危险的,我和你无忧叔叔会守在这儿的,快睡吧。”
安安对他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她也的确很困倦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其他的狼都趴在一旁,闭着眼睛睡觉。
直到确定安安已经睡熟,李修然和无忧两个,坐在火堆旁,还了无睡意。
无忧看了看,不知在想什么的李修然,又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
“公子真的觉得,安安小姐对你,只是孺慕之思吗?”
李修然抬眼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无忧眸色淡淡,“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连我都看得出来,安安小姐对你感情很深。”
“是那种女子对男子的喜爱,既然公子回来了,这件事总会面对的,还有公主那里,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
李修然眼眸垂了垂,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安安。
“安安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说我对她只有父女般的感情,于情于理,我也曾是娇娇的未婚夫。”
“即便这桩婚姻从来没实现过,也不可能实现,我也不能和孩子发展成这种关系,这有悖人伦。”
“就算不计较自己怎样,也不能害了安安一辈子,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等寒星成亲以后,我会再想办法离开。”
“也许多分开几年,安安以后有了好的归宿,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李修然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只是无忧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公子,依我看,安安小姐对你的心思,真情实意,又从小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没有那么容易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
“就算公子有这样的想法,也还是再斟酌一下吧,最好别让她太受刺激,不然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就不好了。”
“况且,这件事最重要的,还要看公子和安安小姐怎么想,如果你们二人真的有意,其他世俗的枷锁,又何必在意呢。”
“之前安安小姐不也说了吗,公主已经表示,不会管这件事情了,公子也不必有心理压力,担心没有办法面对公主。”
李修然听着无忧难得的多话一次,说的还是这种事,顿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无忧,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都不会觉得,安安对我的这种感情,很不正常吗?”
无忧并不以为然,“可能我的想法,和公子有所不同吧,这世间所有的条条框框律法,以及人伦,都是由人制定出来的。”
“所以才有了是非对错,古语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由人制定出来的规矩,不一定就都是对的。”
“也不是非如此不可,如果为了这些所谓的世俗伦理道德,而一辈子违背自己的心意而活。”
“那样岂不是很委屈自己,也很累吗?人生在世,光阴短暂,让自己活得轻松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公子照顾安安小姐从小长大,你们之间,情谊深厚,只是差了些岁数罢了,又不是亲父女。”
“又早已对公主无意,那就没有任何阻碍了,如果公子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切枷锁,随心而行,相信会有另一番收获,也说不定呢。”
两人虽一直在一起,但无忧很少说这样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谈论起人生哲理来。
连李修然都不得不承认,无忧说的,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世俗枷锁,的确没有自己的感受重要,这他都明白,也不是认死理的人。
可是,他对安安一个孩子,真的没有那种心思,也从没想过要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眼下还是先回京城,见到娇娇他们以后再说吧。
之后,两人静默相对,偶尔为火堆添上一些柴火,无忧守上半夜。
李修然则是躺在安安身旁的一块兽皮上,暂时休息,等着守下半夜。
可李修然躺下,睡了有一会儿以后,耳旁却忽然听到安安有些难受的声音传来。
“好冷,我好冷,娘………我难受,李叔叔,你们在哪儿?我好冷………”
李修然正在浅眠,睡得并不熟,听到有声音,立刻睁开眼睛,看向躺在一旁不远处的安安。
只见安安已经冷得,缩成一团,身上紧紧裹着那层兽皮,白皙的小脸儿,已经通红一片。
李修然赶紧一个翻身起来,过去摸了摸安安的额头,发现孩子竟然发烧了。
肯定是之前经过那一番的折腾,又被下药什么的,山洞又有些冷,身体受不了了。
不然安安从小到大,身体是很好的,一般情况下都不生病。
无忧也听见了声音,赶紧过来,见安安神志不清,难受的直发抖。
小声说,“公子,安安小姐发烧了,可我们身边并没有退烧药,这样下去会把她烧坏的。”
狼这种动物也很警觉,发觉不对,赶紧都围了过来,见安安发烧难受,白雪急的不行。
一爪子扯开安安身上的兽皮,自己躺了过去,把安安的小身子,全都搂在她的怀里。
白雪身上,都是厚厚的狼毛,比兽皮要保暖许多,肉体的温度也很适宜。
感觉有温暖的热源靠近,安安自动钻进了白雪的怀里,寻求着温暖。
见安安发烧,烧得嘴角都有些干了,星辉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跃出了山洞。
不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儿叼了一碗干净的水回来,递给了李修然,示意李修然给孩子喂点水。
四只狼崽儿都围在一旁,星玄过来,和白雪兄妹两个,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