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青楼妓-院门口,总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大家看过多次,但也已经有些有心人。
知道了郑安心和安安的身份,心里都纷纷惊讶不已,只是没人敢挑明出来说罢了。
这会儿,见安安身边又有家人来接,周围的群众,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散去了。
安安对李修然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上午买东西没买完,就没急着回去。”
“下午我陪小姑姑又买了一些,现在还差一块长命福寿锁没买。”
“本来是想进首饰店去买的,刚才在这遇到了点事,就耽搁了。”
云逸是不认识李修然的,两人本不是一辈人,以前也未有过交集。
李修然在京城的时候不多,又一向是在暗中活动,后来离开的时候,云逸还小呢。
也只听过云逸右丞相嫡公子,才气满京城的名声,但也不认识其人。
费娇娇和江鸿远夫妻,云逸都是认识的,他以为,李修然这时会在这里出现。
又不像侍卫打扮,还能和安安说的上话,肯定也是安安的什么长辈。
便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安安郡主,这位叔叔,是你家里人吗?”
按云逸和安安的身份年岁,正常来讲,叫李修然一声叔叔,的确不为过,也合适。
但李修然现在,是怎么听这声叔叔,怎么觉得都别扭,面对对方的有意问好。
第一次没有礼貌的沉着脸,都没有开口,但安安不能也不开口。
“是,云公子,这是李叔叔,也是爹和娘的朋友,现在也住在将军府。”
说罢,又对李修然介绍,“李叔叔,这是右丞相的公子,云逸,云公子。”
“他也是哥哥的伴读,刚才我差点有危险,也是云公子及时出手相救的。”
有了安安的介绍,云逸是小辈,便上前向李修然一礼,“晚辈云逸,李叔叔有礼了。”
现在,李修然和安安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并不方便公开。
安安这么介绍他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但看云逸对他,一副女婿拜老丈人的样子。
(其实人家就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貌问好,根本就没那意思,是某李自己心里吃醋)
李修然觉得,心里的火,更是蹭蹭的往上窜,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不悦。
但好歹控制着,话说的还算没毛病,“云公子不必多礼。”
安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地下,因为云逸情急之下要救她,而被砸碎的寿山石福寿树。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云公子,这福寿树应该是你给你爹准备的寿礼吧。”
“都是因为救我,就这样砸碎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不然这样吧。”
“我们进店里再选购一样,你觉得合适的礼物,我来付钱。”
“就算是再赔你一份礼物了,你看这样行吗?”
云逸闻言,淡然一笑,“郡主不必多虑,为爹祝寿的寿礼,固然重要。”
“但最重要的是心意,这福寿树只是一个物件,没了就没了,当然没有救人重要。”
“刚才情况危急,我急着救你,也没想那么多,随手就扔在一旁了。”
“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首选还是救郡主,至于寿礼,既然打碎了。”
“就不必再买了,我回去为爹再准备一副,我亲自画的画像,为爹祝寿就是。”
“如果爹知道是因为救人,才砸碎了我为他准备的寿礼,相信一定也会支持我的。”
云逸年岁不大,只是翩翩少年郎,但心胸宽广,想法豁达,为人有礼。
通过这两次的接触,和之前在宫里,也说过几次话,安安对他的人品,很是赞赏。
难怪哥哥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对他处处称赞,云逸比他那色眯眯的哥哥,要强太多。
对云逸点头一笑,“云公子心思豁达,小女佩服,即是如此,那我就不再执意。”
“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丞相大人寿辰那天,安安一定会带着自己准备的寿礼。”
“和爹娘一起去丞相府,为丞相大人祝寿,以表对公子几次相救之恩的感谢。”
云逸淡淡一笑,“既然郡主有这份心意,云逸就代爹领受了。”
“那爹寿辰当天,云逸就静候郡主驾临,定好好招待郡主。”
其他人倒没什么表示,都等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说话。
但李修然现在,是满心的火,连压都压不住了,他以前都不知道。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己,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压不住火气,跟毛头小伙子似的。
竟有些生气的,上前一把扯过安安,语气略有些不快,但也不算太严厉。
“安安,你是个女孩,这样的事,自有你娘和你爹做主,怎可由你自己私下与男子相约。”
说完,也不看安安是什么脸色,语气冷然的对云逸说。
“多谢云公子一番好意,刚才又救了安安,但安安还小,不懂事。”
“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云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时间不早了,相信公子也该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见此情景,云逸以为,李修然作为安安的长辈,对安安私自答应要去丞相府的事,有些不开心了。
生怕因为他的关系,安安受到家里长辈的斥责,那他就成了救人不成,反倒害人了。
见安安被李修然强硬的拉过去,赶紧为安安解释着,“李叔叔切莫误会。”
“郡主没有说错什么,来日郡主和将军,夫人,一起过府为爹贺寿。”
“定然也会一家人前来,并不是郡主与我个人单独相约,不会伤了郡主的名誉。”
“在下也没有与郡主单独相约的意思,李叔叔还是快放开郡主吧,这样会拉疼她的。”
连云逸都看出来了,李修然这才恍然间反应过来,刚才他一气之下,拉过安安。
竟然没控制力道,都没搭理云逸,赶紧